分。”當老管事宣試題終止時,國公府的侍女們便一湧而上,將參加考選的姑娘們給請離了座位。
長孫昊看著手足無措的蓮華站在座位旁、神情像是準備秋後處決的囚犯般蒼白;他雖然為蓮華那沮喪的模樣感到一絲不捨,可他還是有股忍不住想放聲大笑的站動。果然蓮華就如他所料的想的一樣,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看她手忙腳亂地刺繡,最後卻什麼都沒刺成;想和他長孫昊門,陸蓮華你等下輩子吧!
還著幸災樂禍的快感,靖國公世子好整以暇地笑看“江南名捕”出醜。
負責評定蓮華刺繡工夫的是三名女紅名家中資歷最深的“湘繡”高手。看著神情肅穆、又是好一把年紀的婆婆步向蓮華的紡屏,蓮華不認栽了還能怎樣?
“小姑娘——你這到底是在繡什麼玩意兒啊?”
“是因為……那針……結……所以……”蓮華小聲的替自己的笨拙辯解著。
老婆婆湊近到紡屏前,仔細盯著那繡布足足有好一會兒,又伸手在布上輕撫著,然後那滿皺紋的臉上終於展露了滿意的笑容,笑道:“好,很好。你合格了。”
“啊?”這死老太婆是老眼昏花啦!躲在遠處的靖國公世子和呆立當場的江南名捕有同樣的想法。
老實的蓮華還來不及感到高興,倒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的瞪著這位好心的老婆婆。
請恕我失禮,這……那一點像合格的樣子?“前一位被評定為不合格的姑娘猛烈的提出質疑。”我所繡的‘蝶戀花’不比她那塊白布來的有水準多了?“
“所以說你還不夠格透過測試。”湘繡名家的至高權威是不容許任何人反駁的。老婆婆立刻變了臉,自信十足地反擊回去。“你給我聽清楚!這繡功的好壞全看這線和布能否融為一體,你這位姑娘的繡布不論怎麼觸控,完全感覺不到有繡線的痕跡、不會扎人”彷彿就是原本那塊布。“
本來就是原來那塊……蓮華雖然弄懂她之所以過關的理由,可她卻十分心虛。
“每一處厚度均一,完美之至。”替蓮華撐腰的專家繼續評論道:“像這種工夫沒一、二十年是難以成就的。我看這位姑娘不過二十出頭,就有此工夫,了得!”
在場的眾人無不為蓮華出神入化的繡功發出驚歎。
“就、就算她繡得再好,可她最後繡成的圖案還是單調的雪白一片,哪兒美了?”試圖力爭到底好取得晉級資格的姑娘再度上訴。
“說你不懂事就是不懂事。方才這姑娘不也說了,她繡的主題是‘貞節’,既是貞節,自然得要‘清白’呀!大夥說說是不?”專家就是專家,專家獨到的眼光和看法就是與眾不同。“這更顯出這位姑娘的不凡與聰慧,要以有形的東西表現無形的東西,才是難上加難哪!我說這位姑娘,你還是別當這裡的侍女,到我的繡坊來工作,我保證給你比這兒更好的待遇……”
在場大夥更為蓮華的巧思所折服,一旁的讚美聲一時此起彼落,不絕於耳。
蓮華只能勉強展露個尷尬的笑容答謝眾人的讚賞。這……也能過關?
由於參加徵選者人數眾多,所以這一天太陽西落時,也只能剛好過濾完所有受試者,準備進行第二階段的測試。
第一關選出的八十名侍女候選人只先留下基本資料,領了二兩銀子,先行回府,等隔天再行第二關的徵選。
次日一早天色未明,長孫昊便召集了要當他替身的內院侍衛們到了跟前。
“你們通通給我小心了。”長孫昊一面擦拭手中的長劍,一面冷笑道:“要是誰敢慌張、輕易的被那些女人闖過關,讓靖國公府侍衛的名聲蒙羞的話——哼!這把劍已經許久不曾見血了……”他似笑非笑的掃視眾人。“我的手下不需要無能的庸才,你們好自為之。好了,去忙你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