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雨看著他突然變臉,也老大不高興。
薛敦敏的臉漲紅,顯示他上升的怒氣。“你告訴馬麗什麼?”
“我告訴馬麗什麼?”他打人喊救人,真是笑話!她丁小雨可不是被嚇大的。“所有你告訴我的話,我都轉述給馬麗知道了。”
“你都告訴馬麗!?你最好不要告訴我說,你告訴馬麗我要娶曉蓉。”
“正是。我就是告訴她那些。”丁小雨理直氣壯地道。
“你……”薛敦敏為之氣結。如果不是看在她即將臨盆的份上,他真的會好好的海扁她一頓。
他努力調整呼吸,試著不要生氣,但他做不到。任何人做了傷害馬麗的事,他都無法坐視不理,即使對方是丁小雨。
鄭明琳一閃身,擋在他和丁小雨之間。她好像稍微瞭解事情的大概了。為了不使他在盛怒之下傷丁小雨,她必須挺身而出。“冷靜一點!”她抓住他已抬起的手。
“你少插手這件事。”他鐵青著臉警告。
“我必須要插手。你找我們來不是為了要動手打人吧!想想此刻馬麗的心情。”她再以別有深意的眼光看他,“哀莫大於心死。”
薛敦敏的身子開始顫抖。天哪!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傷了馬麗那顆脆弱又敏感的心,就在她才剛開始要淺嘗享福滋味的同時。
他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她……那天她有沒有說什麼?”
“她是你老婆,你該去問問她。”鄭明琳回道。
薛敦敏搖頭,“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將眼光調向落地窗外,一臉茫然。“她只是常常坐在窗臺上,不說話的看著窗外。”
“和她初到日本時一樣。”丁小雨回憶起過往。
“小雨!”薛敦敏抬頭望著她,“我真的傷了她,是不是?”
“你可不可以再度解釋一下你和那位女人的……呃,情況?”丁小雨冷靜下來後,也不再那麼衝動了。
薛敦敏無奈的重提往事:“那時孫曉蓉是另一位研究生的同居人,她自己倒沒有在劍橋唸書,那時她家中負債,柳風願意拿錢出來給她。”
“等一下!”丁小雨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急忙問:“這個柳風,就是貴華中學的那個勢利鬼?”對於勢利的人,她向來無法留下好印象。
薛敦敏看了她一眼,訝異於她的好記性。“沒錯,就是那個柳風,他只是比較花心而已,不是真的那麼勢利。”
“後來呢?”打斷了他們的題外話,鄭明琳問道。
“那時,曉蓉很想和柳風安定下來,可是柳風性子不定,所以一群同學起鬨開玩笑的叫我放風聲娶孫曉蓉,希望能因此讓柳風浪子回頭。”
“舊事重演。”丁小雨冷冷地道。
薛敦敏知道她指的是他和馬麗在紐西蘭的婚姻。“這兩件事不同,”他解釋著:“和馬麗我是心甘情願、歡喜的接受,可是和孫曉蓉,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是你還是幫了她。”丁小雨指責他。
他苦笑,“其實這件事嚴格說來我不算幫她。”
“怎麼說?”鄭明琳問。
“小雨叫我回來。”他抬頭望向丁小雨,“你不是說如果我不回來,你就要告訴馬麗,你要弄得雞飛狗跳。”
丁小雨間言,低下頭來。
他搖頭,“沒想到我依言回來了,你卻仍把事情給說出去。我更沒想到,原來這件事馬麗悶在心裡已有半年之久。”他的苦笑看來倒像在哭。不,比哭還難看。
“我真該誇獎她這麼沉得住氣。怪不得爺爺打她十八歲起就認定她會是個優秀的接班人。”他這話說得很無奈。
鄭明琳開始對薛敦敏有些同情,但仍不忘提醒他,“我不認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