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大衣,鴨舌帽。
不似當年那般瀟灑穿著軍裝的摸樣。
茯苓笑著卻像是在哭,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像是一顆顆的雨滴落在地面上,驚起一片塵埃。
原來,原來……
不是已經忘了,不是不想見你,而是記住你已記得太深,太過於想見你。
茯苓承認,她真的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莫拉和佟卓謙打了起來,四周的槍聲突然響起,卻沒有一枚射進佟卓謙的身體裡。
“額——”驀地,茯苓突然低沉的叫了一聲,轉頭看著自己的肩膀,一個血洞赫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鮮血潺潺的流著。
而也就是那一瞬間,佟卓謙斜睨著眼睛看了一眼茯苓,然後停下了和莫拉打鬥:“叫你的人不要在開槍了。”
空間寬闊,不大的聲音聽起來卻特別的大聲。
“你立馬給我離開這裡!”有人怒吼的聲音傳來,二樓的一間門被開啟,男人身姿勃朗,歲月在他的鬢角卻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佟華兆一張臉險些要被氣成了絳紫色,他看著樓下面自己的兒子風塵僕僕的,穿著打扮像是一個流浪客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以為放任你離開,你能出息點,沒想到就成這副樣子了?”
佟卓謙不說話,沉默的聽著,半響,他開口:“放茯苓離開!”
“不可能!”又是一聲怒吼,中年男人一聲冷笑,似乎對他的痴心妄想極為的不屑。
佟卓謙皺起了眉頭,卻直接別開莫拉走向了茯苓,從懷裡摸出了三菱軍刺把捆綁著茯苓的繩子割斷,然後抱起她微弱的身軀。
“五年前,你曾害我差點失去了她,五年後,你再也不能在傷害她了。”
“我是你父親。”佟華兆氣急的吼道。
佟卓謙卻冷冷的搖了搖頭道:“你不是。”
“從你想要殺掉我妻子和孩子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我的父親。”
茯苓突然抱住佟卓謙,神情微弱無力:“帶我走,立刻。”
“好。”
他的聲音那樣的沉穩有力,如多年前那一般,讓她的心瞬間就安了下來,她想,她可以好好的在他懷裡睡一覺了,肩膀上的血還在潺潺的流著,像是噴灑不停的泉水,她卻覺得不疼。
可那鮮豔如花的血卻灼痛了佟卓謙的眼睛。
他抱著她,身後無數把的槍支在他的身後,他卻走的義無反顧。
“佟卓謙!”上方有人在嘶喊著,佟卓謙卻恍若未聞,一直往前走,帶她走出這骯髒的地方。
“老爺。”莫拉看著他們離開,佟華兆卻遲遲的沒有下令,她也不敢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喚道。
有嘆氣的聲音響起,佟華兆無奈的揮了揮手:“讓他走。”說罷,他也轉身離開,畢竟那是他的兒子,他在怎麼狠辣無情,不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
夕陽黃昏日下,有微弱的霞光照射在茯苓的臉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好似看的見在那血管之下凸起流動的血管一樣。
這是多少年沒有在見她容顏?佟卓謙有些恍惚,手上的力道也不禁重了一些。
“疼——”茯苓呻吟道,聲音依舊蒼白無力。
佟卓謙慌忙的鬆了手,茯苓的身體差點就要落下去,就在她又要開始哀嚎的時候,腰上傳來渾厚手臂有力的抱住,熟悉的感覺差點讓茯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馬上到十八號郊區來。”拔通了電話,佟卓謙冷冽的說道。
十分鐘之後,一輛車子在兩人的身邊停下,佟卓謙立馬把茯苓抱上了車,然後自己也跟著上去,立馬下令開車。
去的不是醫院,而是英連國際集團大廈。
“立馬叫蘇默聯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