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您這樣急著想見父親,實在令屬下驚喜。”
孫武不理銀劫的嘲諷話語,腳下也是不停,幾次起落,躍至銀劫面前,二話不說,逕自一拳擊出。
“哦?”
銀劫對於這一拳似是饒有興味,左袖揚起,輕輕一拂,就把孫武這一擊凌空架住,任孫武幾次催勁,都不能再動分毫。
上一次交手,銀劫因為催動青龍令而受內傷,但前後不過幾天工夫,銀劫看來已經傷勢盡愈,甚至不運使法寶,單純靠自身修為,便能將孫武的一拳架空於尺外,盡顯其不凡力量。
一拳打不過去,孫武心中一凜,情知“銀劫武功直追一皇三宗”的評價絕非虛言,哪怕是手中沒有青龍令,銀劫仍是個不可小覷的存在,當下再催一次金鐘勁攻去,只覺得自己內勁彷彿碰到一層極冰、極凍的氣流,全數被凝封凍住,沒法再進分毫。
“皇子殿下看出了我的挑釁,這本是具有王者資質的判斷,可是您卻向卑職動手,這個決定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以我們兩個人的實力差距、歷練與經驗來看,您這一拳無非是莽夫之舉,取不到任何好處啊!”
銀劫好整以暇地問著,相形之下,右臂被冰寒氣流所封凍住、進退不得的少年就似乎糗得多,只不過,孫武對這樣的窘態渾不在意,一雙眼睛昂然無懼地與銀劫對視。
“銀先生,我有件事情請教。”
“哦?不曉得是什麼事呢?若是卑職能夠回答,自然是知無不言了。”
“從初見先生的那天起,你對我的稱呼就是皇子殿下,連名字都不曾叫過,這是不是代表我在先生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可繼承王位的道具?至於我本人的一切,包括我的出身、我的想法,你根本都不在意,完全不放在眼底,對吧?”
“唔,銀劫是個效忠皇朝、效忠陛下的愚魯武夫,只懂得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皇子殿下所言,倒也不錯。”
銀劫微笑道:“皇子殿下,想要別人把您放在眼裡,單單憑嘴皮子是不夠的,獲得重視的唯一方法,就是個人實力!”
話才說完,一股洶湧勁道便朝銀劫掌心衝來,這令他啞然失笑,因為這少年竟是如此禁不起撩撥,不過,當察覺到湧來的力量強過金鐘勁十倍,銀劫的表情就有了變化。
“小子!”
連任徜徉都為之震驚,因為原本縈繞於孫武周身的金光,迅速轉變為濃烈血色,赫然是如來魔掌的發動徵兆。
“唔……殿下的作法卑職不太欣賞,您應該多愛惜自己身體才對,要是您受到神掌反噬而重傷,這次可沒人能再幫您接通經脈了。”
“不欣賞又怎樣?實話告訴你,這幾天慈航靜殿內憂外患,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到該怎麼解除危機,最後我發現,只要你或武滄瀾之間有一個死了,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一場大禍消於無形,因為你們兩個是這樁陰謀的策劃者,只要你們死了,這件事就能解決。”
孫武催運掌力,道:“我要上天子龍船,主要還是找你。武滄瀾的力量太強,我就算拼命也不見得能打倒他,但換做是你這個二號人物,一擊魔掌大有機會把你打倒,不管後果是什麼,只要能在這裡打倒你,剩下的就交給苦茶方丈去想辦法,至少要你不能離開這裡去幫武滄瀾。”
銀劫著實訝異,因為手掌上所感受到的壓力,讓他知道少年的話並非兒戲,確實是有這樣的打算與決心。這種事可不是說笑,如來魔掌的威力太強,在這樣的危險距離,縱是有青龍令輔助,銀劫也不敢妄言能全身而退。
只是,身為當今世上的有數高手,這樣的場面自是難不倒銀劫。手腕一翻,冰藍玄光一閃,青龍令已被扣在掌心,只見孫武臉色一變,好像內臟被人緊緊揪住般,表情扭曲,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楚,險些就跪跌在藤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