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休息了,你也別熬太晚,生病才剛好。”
“嗯!”
簡行低著頭答應了一聲,簡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樓。
作為父親他實際上能為兒子做的不多,自從妻子離世以後他很努力地想要多為簡行做一些,但是後來他漸漸地發現,他更多的其實是默默地關心。
因為男孩子不像是女孩子那樣希望你每天都拍著他的肩膀,他有自己的小天地。
如今他站在房間門口看著簡行在沙發裡獨自難過也是心疼,但是感情的事情又有誰真正的能幫到誰呢?
簡行又把遙控器拾了起來,然後一遍遍的換臺,只是換了好幾遍也沒找到想看的節目。
已經很晚了,他丟了遙控器然後抄起車鑰匙出門。
傅緩接到電話出門的時候他正站在他們家門口抽菸呢,蕭條的很。
傅緩把大衣用力往胸前拽了拽,穿著運動鞋出來到他跟前:“幹嘛這麼晚過來?”
“想見你不行?”
他用力抽了口煙,然後轉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又看著前面開始抽菸。
不是看不見她大衣裡面穿著的是睡衣,不是不明白這個時間她已經躺下了。
傅緩對他的話覺得無言以對,他竟然說想見她,然,他說這句話的口氣卻像是並不想見她。
傅緩沒說話,因為覺得冷就又抱著手臂縮了縮,兩個人站在門口待了會兒,簡行轉頭看著她那怕冷的模樣:“上車坐回兒?”
傅緩看了眼對面他的車然後條件反射的搖頭。
簡行沒辦法,把煙含在唇間,然後利落的脫衣服給她披在肩上。
“我不要,你發燒剛好沒幾天。”傅緩在他把衣服搭在她肩上之前立即抬手去推他。
簡行只是冷眼看她,然後強硬的把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將她包裹住。
傅緩拗不過他便不說話了,然後又站了一會兒她抬眼看了看漫天的繁星:“不早了,明天還得上班。”
“還是很忙?”他問了聲,一根菸抽完沒一分鐘他就又捏了一根點燃。
“是挺忙的,而且挺冷。”後面自然說的是此刻的天氣問題。
“所以為什麼不跟我上車?”他問了一聲又抽菸。
傅緩抬眼看著他抽菸的模樣,是很帥,又很讓她著急。
“你現在每天抽幾包煙?”
“兩包。”
“多了!”
簡行的聲音很低,很淡,所以傅緩的也一樣。
簡行轉頭看她:“你想管我?”
“你不想我管你嗎?”她轉頭看著他。
哪怕他們不是夫妻了,但是對方好像還是覺得跟以前一樣,能干涉對方。
他低了頭又抽了一口,沒回答算是預設。
傅緩就也看著前面,她已經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過來找她。
想念有時候是很奇怪的,就突然的想要跟那個人見面,很難壓抑住那種感受。
所以簡行現在站在她家門口。
傅緩低著頭站了會兒,然後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不冷了,趕緊穿回去。”
她踮著腳給他把外套好不容易披上。
簡行沒動,只是垂著眸望著她擔心他的樣子。
“傅緩!”
“嗯?”
她抬眼,撞進他漆黑的鷹眸裡。
她沒得到回應,他只是那麼直直的望著她,像是這一眼是一萬年。
前世今生,來世,就那麼一直望著,那眼神裡閃爍著的,是疼痛,是隱忍,是思念又是折磨。
自我的剋制其實並不容易,他甚至是個不願意去剋制的人,尤其是跟傅緩的事情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