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們向來是各自練習,互不相干。雖然說,在休息的間隙,手冢會抬眼看向少年那邊,然後在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能和他比賽一次。而少年也會偶爾看向手冢,眸間掠過那麼幾絲恍惚的神色後,微翹著起唇角頗有些不忿的想著什麼時候絕對要用網球打敗他。
自從那日手冢拒絕少年的挑戰後,他們便再也不曾說過一句話。少年是因為不忿手冢的拒絕,手冢則是不善與人交往。
而打破這個沉默的契機,則來自於日漸臨近的關東大賽。
那時,手冢的左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對於接下來的關東大賽更是勢在必得,以至於雖然眉梢眼角看起來雖無多大變化,氣氛卻是輕快了許多。
而他的球風,也感應到了情緒的變化,變得熱血輕鬆了起來。
而這一點變化,對於洞察力驚人的少年來說,自然是不難感知的。更何況,因著接下來的關東大賽,少年的心情也激動了許多。
所謂將心比心,自然也就能夠理解。
所以,那一天,少年斜倚在牆壁上,半側著腦袋,眼眸看向那邊沐浴在夕陽下的手冢,挑眉微笑:“你們學校也進了關東大賽吧,啊恩?”
手冢眸中閃過些許驚訝,只是轉瞬即逝。他原本以為,以那少年的驕傲,只要自己不主動,那少年是絕對不會再找自己說話的。
不過,他抬眼看向那邊昂著頭等待自己答案的少年,點頭:“啊。”
“那麼,可不要太早被淘汰了啊!”少年站直身體,側身面對著手冢,眸光驕傲而明亮,更多的卻是挑釁,“本大爺要在決賽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你,啊恩?”
說完,他瀟灑的轉身離開。
這是在鼓勵自己麼?手冢在身後默然半響,忽然想到。
只是,手冢皺眉,就算青學打進了決賽,也不一定就會碰到剛剛那少年所在的學校啊!
而且,說到學校的話,對方是哪所學校的?似乎也忘記問了。不過,沒關係的,既然那少年這麼自信的話,那在關東大賽上總會碰到的。
第二天是週日。
原本,這個時間,手冢自然是要去俱樂部練球的。
只是,原本與爺爺約好一起去釣魚的真田爺爺突然有事,因為被爽約而心情不爽的手冢爺爺便拖著自家孫子去了山上的釣魚場。
手冢拗不過自家爺爺,再加上對爺爺的孝順也讓他開不了口拒絕,於是他便拿著釣魚所需的東西和爺爺一起上山去了。
不過,幸好,由於從小跟著手冢爺爺耳濡目染,手冢也喜歡上了釣魚這項需要耐心的活動。畢竟,這活動最大的好處,便是隻需坐著等就好。
不過,上了山來到釣魚場不久,手冢便尋了個位置將釣魚竿放了下去,然後自己就坐下從書包裡尋了本書拿出來看著。
見他這樣,手冢國一神色雖然不變,手中的釣竿卻是滑動了一下。
“國光,我們來比賽吧。”不久後,手冢國一注視著手上的釣竿,平靜的說道。
“是,爺爺。”手冢神色不變,繼續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捧著的書。
“兩個小時為限,誰釣上來的魚多誰就贏。”手冢國一轉向自己的孫子,“國光,輸了的話,接下來的關東大賽,你就不能上場。”
“……啊。”除了這個,手冢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反應來面對把對於自己來說無限重要的關東大賽的出場權交由這麼一場比賽來決定的爺爺。不過,不管怎麼說,爺爺是正確的。所以,贏了就好。
“當然,如果國光贏了的話,今年暑假,你就要和絃一郎一起,參加柔道的封閉訓練。”手冢國一沒有任何變化的語聲繼續平靜的響起。
暑假,也就是說,自關東大賽後,至全國大賽止,那一整段時間,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