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然後紫灰色的眼眸緊盯著手冢,揚唇微笑:“手冢,本大爺回東京了。”
“啊。”手冢點頭,“網球,下次有機會再打吧。”
“當然。”跡部的聲音仍然華麗,連帶著走出門的背影都驕傲無比。
忍足走向前去,在友香裡的旁邊坐下,唇角的笑容卻是對著門口:“手冢,怎麼樣?”
“很好。”手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明天可以出院。”
忍足這才轉過頭來,認認真真的盯著手冢清俊的容顏。
其實忍足心裡原本有許多話要說,可此時,再次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再次見到這雙乾淨清澈的會說話的眼睛,他突然覺得什麼都說不出口。
原先曾有的惶惑不安,曾有的恐懼擔憂,曾經的忐忑無措,終於在此刻,完全消失不見。而那顆一直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完全安定下來。
“手冢。”
忍足喚他的名字,輕柔繾綣,低的仿似嘆息。
忍足伸出手去,直到感覺到手上那溫熱的溫度時,方才收緊雙手,把原本半坐半臥著的手冢攬入自己的懷裡,把他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肩窩處,然後繼續輕喚道:“手冢。”
手冢並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因此身體還是僵硬著的。
只是,他明白,自己此番出事,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們有著多惶恐多擔憂的心情。
於是,他保持著那種有些彆扭的姿勢,微微抬起頭睜開眼睛,出口的聲音帶著笑意,承諾與堅定:“我很好。”
“我很好。”他這般說著,不僅是對忍足,也是對白石和友香裡,更是對所有為自己擔心著的親人朋友們。
“我知道。”白石強硬的拉開忍足環抱著手冢的雙手,重新把手冢扶著半臥在床上,棕色的眼眸裡盈滿了笑意,“國光,我知道。”
“是不是累了?先休息下吧,有點晚了。到點了我叫你。”
可是……手冢看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的忍足。
“沒關係,國光,我正好有點事找忍足,你睡吧。”白石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左手攬向了忍足的肩膀拖著他往外走,順便不忘囑咐仍然愣在那兒的友香裡,“小香,先照看著國光。”
“嗨。小藏~”友香裡回過神來,信心滿滿的答應。
白石攬著忍足出了手冢的病房門後,在旁邊的轉角處停了下來後,白石便立刻放下了手,學著手冢的姿勢雙手抱著臂,神情甚是嚴肅。
“怎麼了,白石?”忍足伸手推了推眼鏡,然後微微抬起下巴。
“國光不喜歡與人太親近。”白石皺眉看他,“忍足,剛才也就算了,畢竟國光這次挺讓人擔心。但,下不為例。”
忍足覺得心裡有點堵。
“我和手冢是朋友。”他斂了笑,衝白石開口,語氣卻是有點重。
“那又如何?忍足,我們也是朋友。”白石冷冷挑眉,“國光既然不喜歡,你就不許這樣做,明白麼?”
“我不明白。”忍足搖搖頭,“白石,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麼?更何況,手冢不會拒絕,不是麼?”
“可我會拒絕。”白石這樣說著,走回手冢的病房,然後把同樣走過來的忍足關在了病房外邊,順便把玻璃窗的窗簾拉了下來。
差點撞到鼻子的忍足推了推鼻樑上快要掉下來的眼鏡,掩住藏紫色的眼眸裡變幻莫測的神色,然後凝了眉離開了。
真田來接替的時候,仍是晚霞正好的時刻。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左手仍然提著保溫盒,右手五指曲起,正欲敲門,卻又突然放了下來。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白石便把病房門打了開來。
真田走了進去,然後把保溫盒放了下來。
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