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總會有起色的。
我們一家的生活過得甜甜蜜蜜的,我更是希望所有我關心的朋友都能象我們家一樣,所以當爺爺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後,我便全力關注起維羅尼卡的事情來。德國的冬天已經來了,天氣也越來越冷,可我還是沒有得到赫曼的絲毫音信,他到底窩在維也納在幹什麼,明明已經回來了,卻還不去找維羅尼卡,只是因為愧疚嗎?十多年未見,他的脾氣難道也因此而改變了嗎?以前那個果決的赫曼不見了,變的優柔寡斷了嗎?
終於,在聖誕節前不久,我實在再也無法就這樣坐等下去。一切都必須有個了結,哪怕維羅尼卡今生不打算原諒赫曼,從此一刀兩斷也好,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也好,都必須解決這件事!要不然,就看這兩個人現在的狀態,見面必定是遙遙無期了!我都能想見,如果任由他們這樣下去,若干年後,他們必定是一個人在匈牙利那小山村裡憂鬱至死,一個抱著終生的愧疚和遺憾孤獨終老!
我和維羅尼卡是那麼多年的好朋友,明明看著幸福已經離她只在咫尺之遙,我怎麼忍心就這樣看著她得不到應該早就屬於她的東西呢?所以,我決定親自出馬,無論如何都要在聖誕節前解決這件事,要不然,一個挺好的聖誕節我都過不踏實!
說幹就幹,當年我做姑娘時,那好打抱不平的脾氣又冒了出來。看著我氣勢洶洶的站在床邊收拾東西準備南下去找赫曼的樣子,沃爾特坐在一邊,從書本里抬起頭來,笑著搖頭道:“真是拿你沒辦法,以為你做了媽媽,這個急脾氣就應該收斂很多了,可現在看來,反倒是更‘囂張’了啊!請問馮?施特隆德夫人,你這是去找人談心呢還是去找人要帳啊?帶著這種心態去,你的事還辦得成嗎?”
“我不管,赫曼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呀,這都幾個月了,他還不去找維羅尼卡,有什麼好怕的嘛!維羅尼卡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難道他還怕她拿刀劈了他不成!他是男人嘛,應該要有氣魄的啊,你看我,哪次我做錯事,和你吵架之後,還不都老實的和你認錯,我一個女人都能做到敢於認錯,他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講好陪他去的嘛,有我幫他說好話,他根本不需要擔心的!真是的!”我氣呼呼地回答道,對赫曼那不爭氣的態度,還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哈哈哈……你這女人,真是敗給你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是為他們著急,為他們好,總是你的理由對!……不過,雲,有一句話你說的不對,不是他不敢去,因為他不會怕被維羅尼卡打,怕被她罵,我可以這麼和你保證,即使維羅尼卡真的拿刀去劈他,他也一定不會躲,甚至不會皺一下眉頭!他現在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不會失去她!
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深愛的女人時,往往最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正確的表達出他對她的愛來。所謂愛的越深,傷得也越深。維羅尼卡的愛或許比赫曼對她的愛要深很多,因此她對赫曼陣亡的訊息受到的打擊也重的多。
當一個人心裡越在乎對方,也越怕對方受到傷害,也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他是怕自己突然出現在維羅尼卡面前,會讓維羅尼卡有種受騙上當的錯覺,覺得她自己過往的那些痛苦歲月簡直就是一種活該,一種自作自受!畢竟維羅尼卡為他失去了很多,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我,更是失去了對生活的追求。說嚴重點,維羅尼卡的人生都被赫曼給毀了!
因此,他不是怕被維羅尼卡打罵,應該是懼怕維羅尼卡因此而憤然離開他!我們不是維羅尼卡,不知道她到底會怎麼對赫曼,如果她執著於‘欺瞞’這個環節之上,那他們之間就根本沒有可能了!我想赫曼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所以這才一拖再拖,遲遲沒有動靜。”
“他這不都是自己在那裡瞎猜的嗎?再說了,這是戰爭造成的,又不是赫曼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