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骨氣的象徵!幾千年來,它那迎雪吐豔,凌寒飄香,鐵骨冰心的崇高品質和堅貞氣節鼓勵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不畏艱險,奮勇開拓,創造了優秀的生活與文明。我雖不敢拿它來自比,但卻極為欣賞它的恬淡,它的幽雅,它的堅強。
可是我到歐洲這些年,我從來也沒有提過自己最喜歡什麼花,那沃爾特又怎麼會知道梅花呢?沃爾特似乎知道了我的疑問,於是從身上掏出一方繡著梅花的手帕遞了過來。我接過一看,那不是母親上次來德國的時候,特意從香港的繡品店裡買給我的嗎?
沃爾特道:“每次媽媽來德國的時候,我發現她帶的很多東西的包裝紙上,盒子上都能看到這種花的圖案,我很好奇,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這種花是什麼,於是我問了媽媽,是她告訴我這叫梅花,堪為中國的國花,她還把這種花為什麼可以成為中國國花的原因告訴了我,還告訴我你也最喜歡它。
聽了媽媽的解釋後,我覺得你和梅花的個性很象,雖然沒有明豔的外表,卻有一種吸引人的特質,同樣身處逆境,卻總是那麼堅強的面對所有的困難。所以,我總是把這塊手帕帶在身邊,那讓我感覺就好象你就在我身邊一樣!……雲,雖然奧地利和德國都沒有這種花,但是你就象是一朵梅花,盛開在了歐洲,將那迷人的幽香帶給我們大家。我很高興自己能擁有你這朵中國梅花……雲,我愛你!”
沃爾特從來不在孩子面前對我說這麼感性的話,因此今天他這麼一說,有些意外和羞澀外,更讓我心裡感到一陣甜蜜,我微笑著親了親對我們談話還聽不太明白的兒子,笑著投入了他的懷抱低聲道:“我能擁有你,也是我的幸運,沃爾特,我也愛你……”
被夾在兩個情意綿綿的大人之間的伯恩哈特,睜著一雙和他爸爸一樣的灰綠色大眼睛莫名的看著自己爸爸和媽媽。他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們突然都不說話了,只是那麼笑著看著對方,讓他感覺到自己有種被他們忽略的味道。
他在爸爸的懷裡左動動,右動動,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好象這個辦法有些不管用,爸爸媽媽的眼睛還牢牢地看著對方,一點都不理他。這是伯恩哈特歪著頭努力地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爸爸和媽媽都說了什麼才變成這個樣子呢?
好象是“我愛你”,那什麼叫“我愛你”,它代表什麼意思?和媽媽每天都跟他說的“寶貝,我愛你”是一個意思嗎?可他天天聽,沒覺得有什麼特別啊?那為什麼大人們一說這個詞,爸爸媽媽都顯得那麼高興呢?
難道一說這句話,別人就會高興嗎?那我明天去幼兒園的時候,也對麗娜這樣說,這樣她也會高興的,她一高興的話,說不定會願意把她的棒棒糖給我吃,對,明天我要去這麼跟她說,麗娜,我愛你!
再聚首
坐在南下匈牙利的火車上,我斜倚著沃爾特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之間,覺得火車似乎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朝窗外一看,果然是到站了,原來是到諾因基興了。到了這裡就離匈牙利的邊境不遠了。
因為德國和匈牙利之間還隔著一個奧地利,所以這次去匈牙利等於是要橫穿奧地利。為此,我們坐的是近期新開出的國際列車,因為車型設計等各方面都較戰前的火車先進,所以它的速度比普通旅客列車要快得多,而且還省去不少停靠邊境站接受邊境官員檢查的麻煩事。
沃爾特見我醒了,扶我坐正,撥開垂在我額前的碎髮低聲道:“醒了嗎?渴嗎?要不要喝水?你可真能睡,你瞧,從上車就睡到現在,這都幾點了,我的這本小說都快看完了。”說著,他朝我揚了揚手裡拿著的一本厚得象磚頭一樣的小說。
“還不都是你不好,昨天晚上都不讓我好好睡覺!”我低頭咕噥了一句,想到昨天晚上那激越的肢體糾纏,我就禁不住臉上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