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骷髏標誌軍帽的黨衛軍,大部分人都是清貧的社會底層出身,即使是一些高階將領,也幾乎都是從最底層計程車兵經過無數次戰鬥逐漸晉升上來的。如果不是作戰英勇,能力超群,也無法達到他們今天的地位。因此他們個人的作戰能力不可謂不優秀,行事作風也堪稱果決,所以也更堅信以實力說話,奉行“奮戰到底,決不後退”的戰鬥精神。
雖然沃爾特在此次戰役中沒有與黨衛軍部隊配合作戰的經歷,但是他也知道元首衛隊黨衛軍的歷歷戰績,的確也不容小視的。只是,從今天這場爭論中,他以親身體會,感受得出這兩派軍官之間互不買帳的原因:
在主和派看來,主戰派都是些逞兇鬥狠之流,毫無絲毫素養和人性可言,枉顧軍事操守和人道主義,實在是些冷血的戰爭機器,加之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又因為絕對執行了元首的猶太人屠殺政策,早在軍中臭名昭著,為同袍所不屑。
而在主戰派看來,這些主和派出身優越,只知富貴享樂,貪生怕死,死守那些條條框框,不知變通,都是些腦袋僵化的懦夫,最讓他們耿耿於懷的是主和派們僅憑高貴的出身和讀過幾年書就能輕鬆地晉升軍銜,手握指揮軍權。
因此當這兩派軍官因為對戰事發展不同理解而發生的爭論漸漸也就升級演變成為雙方不同階級和立場的爭鬥。對於這個狀況,大大出乎沃爾特的預料,他聽著聽著,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參加一場戰略研討會議還是在參加一場無聊的口水大戰!他不知道自己原本準備好的發言在今天這場眼看又毫無結果的會議中還有沒有被提及的必要。
這時,此次也在西線戰場上參戰的武裝黨衛隊上尉,黨衛軍中著名的坦克指揮官米歇爾?魏特曼上尉在爭論間歇的短暫沉默過後,用傲然的口氣對坐在自己對面的沃爾特道:“馮?施特隆德少校,我們同是裝甲兵種,而且在這次登陸戰中同在一個戰線上作戰,聽說你在國防軍中也是指揮坦克的好手,對於究竟是戰還是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難道你也認為我們應該放棄諾曼底地區的大片陣地,撤回我們的坦克部隊而躲在防線之後等著捱打嗎?”
雖然魏特曼上尉的軍銜比沃爾特的低,但是德國宣傳媒體賦予他“坦克戰之王”的稱號讓他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些自得,因此與比自己高一級的長官沃爾特說話時,絲毫沒有作為下級軍官應該有的尊敬。
沃爾特看了看元首,又看了看隆美爾元帥,然後直視著這位被德軍宣傳部宣傳得神乎其神的黨衛軍裝甲兵指揮官,不理會他語氣中那自負的味道,平靜地答道:“後撤不代表懦弱,前進也不代表英勇,理智的後撤比起莽撞的前進,我寧願選擇前者。只要是對德國有利的一切做法,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畢竟我指揮的坦克是要用來與敵人作戰的,而不是送去給盟軍當炮灰的!”
沃爾特簡短有力又清楚表明自己立場的話剛說完,幾位與他持同一看法的將領立刻贊同的點頭,而黨衛軍陣營中立刻一片交頭接耳,魏特曼上尉見狀,剛要反駁,希特勒終於無法再繼續容忍與自己想法相背的言論了,他極力壓制住自己越抖越厲害的那隻病手,用另一隻手猛地往桌上重重一捶,咆哮道:
“撤,撤,撤,你們就只知道撤!難道你們以前的勇氣都被狗給吃了嗎?你們都被那些英國人,美國人的虛張聲勢給嚇破膽了嗎?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們就這樣自滅威風,還有一點國防軍人的樣子嗎?……倫斯德,隆美爾,就是有你們這些無聊的想法,才會有那麼多優秀的青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