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他非常想改變現在這樣的生活,但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入手。所以我請他幫我一個忙,幫我一個非常重要的忙!”
我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道:“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行動了?海因茨雖然值得信任,可畢竟他在黨衛軍裡,萬一……”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華沙看到的那些事情讓我對黨衛軍總是心存芥蒂,即使我知道這個少校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是那些可怕屠殺行為的執行者和命令者,但他們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聯絡了,這其中會發生很多的變化,人心也會隨著環境的影響而變化,所以我並不象沃爾特那樣對這個從黨衛軍裡走來的少校那麼放心。
“上次我回柏林述職的時候,見到了馮?施陶芬伯格上校和幾位軍中高階將領,他們告訴我他們決定找個機會下手,徹底解決元首,讓戰爭提前結束。他們負責柏林地區的地下策反工作,而我,他們需要我配合這次行動,等他們那裡行動得手,接到他們的指令後就立即戒嚴薩爾茨堡附近地區的所有裝甲部隊,接管城市武裝。
我知道這次行動的意義是何其巨大,也明白一旦失敗將會有很多人受到牽連,所以我一定要非常小心,非常仔細,薩爾茨堡附近地區我有能力控制,但邊境地區我卻沒那麼大的信心,因為邊境地區的兵力眾多,而且管制人員也多是我不熟悉的黨衛軍軍官,一旦元首被刺的事情公諸於眾,這些元首的親衛隊一定會立刻行動起來,與國防軍發生衝突,這些內部流血事件是最沒有意義的,也違背了我們希望和平停戰的初衷,所以我想到了海因茨,我請他協助這次行動,希望他能在關鍵時刻及時控制整個奧地利邊境線上的黨衛軍,只要黨衛軍在我們行動的時候保持不動,那麼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那他怎麼說?同意了嗎?”我問道。
“一開始他非常吃驚,因為他也和我當初一樣,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做為軍人的,居然要反叛,還居然要行刺國家的元首,只是後來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他那是在考慮,權衡這麼做的利弊到底有多大,所以我也沒有催促他立刻給我回答,畢竟答應做這件事是要很大的勇氣的。要知道他的父親、祖父都在軍隊裡擔任高官,尤其是他的父親是元首深以為倚重的將領,而一旦他反叛,那麼無疑會令他的家族遭受巨大的變化,所以他的立場比起我來說,更為艱難啊!”沃爾特說完,久久地沒有說話,我只從黑夜中看見他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1944年以來,歐洲戰場上的局勢對德國越來越不利,蘇聯的克里米亞已經被解放,法國愛國組織也在國內組成了聯軍,積極地與佔領他們的德軍進行起正面的對抗,5月初開始,英美聯軍也開始與德軍在法國進行大規模的戰爭,力圖從德軍手中解放法國,其他一些被佔領的國家如比利時、捷克、波蘭等也都在國內相繼出現了大批敢於與德軍進行正面衝突的抵抗組織,可以說現在的德國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志得意滿的條件了,如今的他們正是處在腹背受敵的內外交困中。
其實對德國來說,對希特勒來說,戰場上面臨大面積的失敗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他仍然在國內叫囂著“德國必將得到最後的勝利!布林什維克必將失敗!”之類蠱惑人心的話語,仍然不願意承認他的政府,他的軍隊已經輸掉了戰爭的事實。
儘管國內的經濟蕭條,人民生活越發的清苦,對納粹政府政策抱有懷疑態度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國內大多數的人民還是願意追隨他們的領袖,願意響應軍隊的號召,一批批地將自己未成年的孩子送上戰場。
“雲,明天你如果有空的話,陪我去一次魯爾斯多夫吧,我今天來之前打聽過了,約瑟夫現在就在那裡守陣地,我很想去看看他。”很久沒有說話的沃爾特突然在黑暗中開了口。
“真的嗎?好,好,我要去,明天反正是禮拜六,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