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眉頭微皺,黑玫兒聊起她無疾而終的初戀。
“我的初戀結束得莫名其妙,到現在我還下清楚分手的理由。”大二的事了,那年暑假。
“你愛過人?”
終於開口了,我當你是死人呢!“誰沒愛過人,我不像閣下有同性戀傳聞纏身,我的性向分明。”
他抿起嘴,一開一闔地蠕動雙唇。“你還愛他嗎?”
“當時很愛,愛得差點要荒廢學業,幸好他抽身得快。”以出國為理由結束了一年半的戀情。
那時候她真的以為會愛那人一生一世,情濃時的山盟海誓說得甜蜜,誰知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信不信我為他難過了一年多,一直到在報上看見他結婚的訊息才發憤圖強,成為你今日所見的心理醫生。”愛人結婚,新娘不是我。
“你還是處女嗎?”唐君然心裡憤怒,為她的曾深愛過一個男人。
而這男人卻不是他。
“抱歉了,破壞你對處女情結的幻想,女人不一定會牢記第一次性愛的物件。”至少她幾乎快忘記初戀情人的長相。
“你不是處女。”他說得有幾分咬牙切齒,像她背叛了他,紅杏出牆。
事實上,他們是彼此熟悉的陌生人。
“用不著一副我偷人的模樣,我都二十七了,可不是初嘗禁果的十七歲女孩,還要家長管教。”
“你的確該揍。”紅燈車停,唐君然面帶怒潮橫視一臉無所謂的她。
拋著骷髏頭,她淡淡地一笑,“那是我父親的權利,你越區了。”
管區下同,以後他大可去管教他的女兒。
“父不父,子不子。”冷聲的丟出諷刺話,他闖過紅燈。
呼!和死神搶道。“我不趕時間,你不用急著投胎。”
人命可貴。
“快下雨了。”生著悶氣,他無法不在意在他之前已有人佔據過她的身體,還有心。
“君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是快下雨了,天都陰沉了一片。
他不回答,準沒好話。
“像個嫉妒的情人,你快愛上我了。”愛上她是必然的事,她早看出兩人之間的吸引力。
但是她憂心的是這份愛是否走得下去,夠不夠重量與一群鬼魂相爭,尤其是死於非命的枉死鬼。
“我愛上你?!”唐君然不可置信的吼聲隨車輪嘎吱聲並起,他踩下煞車怒視她。
“別急著否認,問你的心。”她逼他正視自己的心。
“我的心?”
心在哪裡,他還有心嗎?
多年前那場槍戰已帶走他的靈魂、他的心,他是一具行屍定肉的空殼,只為復仇而活著的人俑,他聽下見自己的心跳聲。
現在,她要他問自己的心,他該告訴她自己是空心的人嗎?
“別裝出空洞的神情,我相信你有心。”她解開安全帶傾身一吻,將自身溫暖傳給他。
心一蕩,他彷彿聽見耳邊傳來怦然而動的聲音,是她的緣故嗎? 他不敢想下去,真的。
因為她是黑新的女兒。
仇人之女。
第四章
“哇!這場雨來得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說下就下,枉我平常還有燒香拜佛,三節牲禮不曾免俗地擺上供桌……”
傻話。
唐君然的耳中淨是黑玫兒的嘮叨聲,他將車子開進自宅的中庭,先一步下車他脫下西裝遮住她上方,以免她被雨淋溼了,再將她的行李提出。
兩人快步地跑向前廊先躲雨,找著鑰匙的他將半溼的西裝披在她肩上,多多少少有保暖作用,這場雨實在下得太大了。
一進了屋,他做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