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默了一下,這才開口,“主子們的事情那裡是咱們猜度的,用心當差就是,你沒看管公公都跟沒事人一樣。”
“那怎麼一樣,管公公是御前的人,頤和軒好歹跟他沒關係。他這人最是溜滑,討厭得很。”花容撇著嘴說道,管長安這個人只忠心於皇上,別個人讓他看進眼裡的可沒多少。別看表面笑米米的,其實最不是個東西,不想說的話一個字也不往外蹦。
“這就是管公公厲害的地方,你學著點吧。”雲裳指點道,要是管長安敢對別的嬪妃示好拉攏,皇上那邊早容不下他了。
花容聽了雲裳的話想了想,一時也琢磨不過味兒來,索性就道:“好歹處了這麼久了,還是那副德行,真是一點面子情也沒有。”
“是不該有,你換過來想想,要是管公公跟你打聽主子的事情,你說還是不說?”
“那當然不能說。”
“這不就結了。”
花容:……
看著花容還有些迷糊,雲裳知道她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情得自己去悟,別人說的還都是別人的,自己想出來的才是自己的。這麼一頓的功夫,裡頭就叫人了,雲裳連忙應了聲打起簾子走了進去。
很快的雲裳又出來了,吩咐人傳膳。
花容抬起頭看看天,可不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連忙抬腳走出去忙起來。
那邊管長安笑米米的也站起了身,一步三挪的往正殿走去。
用過午膳,蕭祁起身就往崇明殿走,臨走前看著姒錦撂下一句,“那天我還回來。”
一直到蕭祁走了,姒錦這才傻乎乎的笑了起來,一整個下午人都飄飄的合不上嘴。
鳳寰宮。
“熙婉儀拒了貴妃的賞花貼?”皇后揉著額頭有些疲憊的說道。
“是。”童姑姑回道,“熙婉儀這樣做也不怕得罪了貴妃?”
只怕這樣做才是合了貴妃的心意呢,貴妃開這個賞花宴為了什麼?還不是想在皇上面前博好感,固寵聚恩,這滿皇宮裡最礙事的是誰?自然是熙婉儀了。現在熙婉儀不去,貴妃的賞花宴自然就能辦的順心順意了。
想起熙婉儀,皇后更加頭疼,人是她一手捧上去的,熙婉儀也一直知情識趣,知道自己想要她做什麼。現在拒了貴妃賞花宴的帖子,也不過是表達關於張嬪那件事情的不滿而已。張嬪的事情瞧著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但是這事兒不能細想,細想之下全是漏洞。只怕是熙婉儀知道了什麼,所以這是不滿了。
比起一個小小的熙婉儀,皇后更加看重的自然是自己跟家族的利益。沒有了一個熙婉儀,等到明歲秀女進宮,她能選出更多的熙婉儀捧起來。想起前陣子曲洲蘇想要敗壞熙婉儀家的名聲,若不是她父親從中施手壓制,蘇家哪能這麼平靜。既然熙婉儀不識趣,以後這些事情自然她就不管了。曲洲蘇想要鬧,儘管去鬧好了,她到要看看熙婉儀會不會後悔。
皇后這邊撒了手,姒錦並不知道皇后想得那麼多,也沒想到宮外曲洲蘇還有衛國公壓制。她就一直好奇,之前還說曲洲蘇進京之後會折騰一番,但是一直沒聽到聲響,還以為是蕭祁說的交給他起了作用。
這次蘇夫人還是帶著兒媳進宮來探望姒錦,姒錦聽了這裡頭的緣故就皺起眉頭來,她倒沒想到皇后居然還能讓衛國公府插手外頭的事情。
蘇夫人看著女兒眉頭緊皺,心裡也有些不安,就試探的問道:“可是家裡給你惹了麻煩?”
蘇少夫人也很是緊張,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曲洲蘇那邊就開始折騰起來,三天兩頭的不安生。又是邀約又是拜帖又是上門的來回折騰,當真是煩死人。就算是兩家早已經結了大仇,但是現在人家禮儀上門,她們還能打出去被人說嘴?
要是傳出去,別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