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可她曾經說過喜歡我。”
傅秋抿唇笑了,那竺姑娘看來也不是個扭捏作態的人。不再調侃自家徒兒,回憶了一下當年自己的經歷,其實自己這段著實算不上什麼正面教材,她與沈曉峰幾乎可以算是一見鍾情,而後水到渠成就有了沈陌璃,那以後才成的親。可自己總不能教徒兒先生米煮成熟飯吧?
更何況,有些事她還沒弄清楚。可想了一想,年輕人自己的事,自己跟著瞎摻和什麼?有了當年師兄的教訓,她是絕對不會作那般棒打鴛鴦的事的。
“男婚女嫁,自然是情意相投的最好。”傅秋看他一眼,眼中盛滿了慈愛,“無期,你若確定了各自的心意,總要與她說清楚,定了關係,才好慢慢發展感情。”
想起過去與沈曉峰的一些溫情的細節,傅秋又笑了,“等感情發展到差不多的程度了,師孃會為你做主,上門提親。”
早飯時,竺幽並沒有出現。沈陌璃疑惑地問了一句:“幽幽今日怎麼還沒起,倒是不太尋常。”
傅秋下意識看了韓無期一眼,他卻鎮定自若地喝著粥,慢悠悠來了一句:“也許是昨晚睡得不好吧。”
話雖這樣說,可想到她也許如同自己這般輾轉反側大半夜,韓無期心裡還是有些歡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喝完了粥就去看診了。
沈陌璃看看師兄,又看看自己孃親若有所思的笑。更為疑惑。
日上三竿時,竺幽才頂著烏黑的眼圈起了床。
問廚房要了兩個煮熟的雞蛋敷眼睛,竺幽坐在沈陌璃院中,一臉茫然。
“幽幽,昨夜沒睡好?”
沈陌璃頗為憂心地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熱。
“唔”,竺幽垂頭喪氣。
“做噩夢了嗎?”
“不是。”竺幽兩眼空空,沒精打采道:“我在想人生大事。”
沈陌璃默了片刻,勾唇一笑,“莫不是我師兄昨日對你表白了?”
竺幽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糾結整夜的思緒霎時清明起來,表白,對了,缺的不就是這個?
她瞬間生龍活虎地站起身,衝沈陌璃感激一笑,身姿輕盈地一路小跑去了韓無期的診室。
診室內有淡淡的藥香。韓無期時不時問病人些症狀,而後用筆寫下藥方,囑咐病人去拿藥,並交代了後續的注意事項。
竺幽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端坐在案後,白皙修長的手包裹於銀絲手套之內,手指微彎握著筆低著頭在認真寫東西,同樣白衣的童子則站在一旁安靜研墨。見她進來,韓無期只淡淡看她一眼,神色未變,繼續下一個病人的診治。
竺幽向童子示意了一下便接替了他的位置,站在韓無期身側安靜地研墨,時不時偷眼看向他的側臉。
房中光線明亮,韓無期一身白衣,如墨長髮以白玉簪挽起,髮尾柔順垂在肩上,黑髮白衣,添了幾分出塵俊朗之氣。從她的方向,可以看到他俊秀的側臉,面板白皙,彷彿泛著柔和的光,睫毛很長,在他抬頭低眸之間仿若羽毛般輕輕盈動,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竺幽很為難。
她好不容易想通了問題所在,可又不知該如何做。
在很久之前,遇見他的第一天,她好像就跟他表達過自己的心意,之後又有好幾次,可他都恍若未聞。梅娘說,女子要矜持,而如今又有了這般親密的接觸,以往能脫口而出的話她卻再難輕易說出口。
可是面前的他,也是喜歡她的吧,不然為何對自己做那樣親密的舉動?看著看著,就有些出神。直到對上他淡淡的視線,她才微覺窘迫地低了頭。
“好看麼?”韓無期淡淡開口。
竺幽的臉有些熱,低著頭點了點。
“下午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