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半天,阿嫂走了,花香苦著臉說:“阿嫂說要問阿兄!”
慕清秋呼了一口氣,憋悶勁兒的。
乾脆也不問了,以為是拾黃金嘛?拆了一層又一層,這叫什麼事兒,花香都‘好久’沒見她家阿兄了,等見到阿兄,八成又把氣球踢到主人命令上,她還是問不到半點訊息。
慕清秋終於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她、似乎、被、囚禁了。
南陽國誰會囚禁她?慕清秋想不出結果。
她無心用膳,花香站在一邊,一會兒看看慕清秋,一會兒看看漸漸變涼的飯菜,好幾次想說點啥,又好像怕說錯話,不敢開口。
慕清秋獨自登上閣樓,臨窗坐下,看著樹上的鳥兒展翅飛遠,真羨慕啊!
現在,也只能等了。
等‘主人’出現,等未末他們找到自己。
突然,慕清秋臉色一變,猛然站起,噔噔噔跑下閣樓,跑到上午轉了一個時辰的園子,為了印證心裡的猜測,她在路上做標記,果然,良久後,她在前方的路上看到了之前留下的標記。
這裡真是迷宮!
慕清秋看過很多書,曾在一些玄學書籍中看到過一些當世迷宮陣法,不過那些東西新鮮是新鮮,看的她頭暈,她只是粗略的瞅了幾眼,就知道什麼八卦陣、玲瓏陣,其他一無所知。
慘了慘了,這下真慘了。
囚禁她的人,要是不想放她出去,她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
“有人嗎?有人在嗎?我找你們主子,聽到我的話,請代為通傳,慕清秋不甚感激。”慕清秋大聲喊了幾嗓子,完後平息下心情,不動聲色的返回閣樓。
她一離開,原本除了她沒有其他人的地方,閃身出來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長長的頭髮順滑的披在肩背,雌雄莫辨的容貌就好像藝術家精雕細琢的傑作,男子手執摺扇,似笑非笑的看著遠去的慕清秋,輕聲說了句:“有點意思。”
慕清秋本以為,話傳出去,要見到效果,至少得等幾天。
可是等她次日醒來,走下閣樓,大廳裡已經坐了兩個人。
一個身材消瘦,半拉黑紗從發頂垂下,以人中為分界遮了半張臉,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形容枯瘦,臉色蒼白,像常年居住在地底深處的吸血鬼,乍一看嚇人一跳。
此人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及地斗篷,衣服的質地不錯,只是衣袍上的繡畫,十分詭異。
說是繡畫,其實不盡然,只是許多散亂的疑似水滴?不,與其說是水滴,不如說是血,吸血鬼吸血時不小心滴落在衣袍上的、汙漬。
慕清秋心中一陣惡寒,她都有點懷疑,難得這人真是吸血鬼?!
大廳內,除了詭異的黑衣男子,另一個不是一般的養眼。
他一身白衣,長髮披肩,配上那比女子都要美上幾分的絕美容顏,簡直仿若嫡仙現世。
白衣男子正是昨天慕清秋在園子裡喊話後,出現的哪一位。
慕清秋的視線不經意見落在白衣男子手裡搖晃的摺扇上時,不禁黑了臉,摺扇上竟然繪著春|宮|圖。
該死,男子嫡仙形象,瞬間掉成了渣渣。
不過很快,慕清秋又被男子衣袍上的繪畫吸引。
雪白的衣袍袍底,繪著幾朵紫色線圈花,嬌嫩的線圈花好似受到璀璨,大部分花瓣脫離主體,飄散開來,落在衣袍的各處,越往上越稀少,漸漸消失。
明明很美,卻有種辣手摧花的殘忍感,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郡主瞧著可還滿意?”白衣男子突然笑眯眯的看著慕清秋,頗有深意的說道。
慕清秋一愣,猛然聽到這句話,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又看向白衣男子,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