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更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齊王;否則你們的麻煩就大了。”
胡師耽老臉一紅;尷尬不已。的確;如果齊王的政治智慧如此低下;如果待在齊王身邊的韋福嗣、董純、李善衡等人都是不學無術之徒;那麼去年齊王就不會冒著與聖主反目成仇的危險“逃離”東都。既然齊王不惜代價“逃離”了東都;那他首要目的是“求生”;而不是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去爭奪皇統;那純屬找死。由此推測;不難看到;齊王此次肯定要利用東都兵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政治利益;但其首要目的還是“求生”;還是給自己爭取到更大更好的生存空間。
“建昌公;現在我們商討的是兵變;而不是齊王。”王仲伯看到氣氛越來緊張;趕忙出面打圓場;“我們還是集中精力拿出對策;先把最重要的事解決了。既然大家對黎陽鎮戍一事爭議較大;那就先放一放;先商量進軍東都的路線。”
王仲伯走到地圖邊上;手指地圖說道;“進軍東都最好的路線;就是經永濟渠進入大河;然後逆洛水而上;直殺東都城下;這條路線全程都是水路;一切順利的話;日夜兼程;五六天就到了。其次就是由陸路進入河內郡;從河陽方向渡河;越過邙山後直殺東都城下;這條路線上有大河和邙山兩道天然險隘;攻擊阻力很大。如果我們進入河內受阻;無法從河內的水陸兩路趕赴東都;那就只能選擇第三條路線;也是攻擊阻力最大的路線;從延津方向渡河進入滎陽郡;然後過金堤關、虎牢關、洛口、黑石關和偃師城等五道重鎮要隘;其難度之大可想而知;我們只要受阻於任何一道關隘;錯過了攻打東都的最佳時機;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子雄一聽就忍不住了;再度嗤之以鼻;“不要商討了;目前形勢很明朗;秦王楊浩既然從河內回京了;那麼東都肯定要派一位能征善戰的衛府將軍代替他坐鎮河陽;衛戍河內;而這個人必定是剛剛換防到邙山的高都公李公挺。趙郡李氏與博陵崔氏是世代盟友;李公挺為幫助崔賾守住東都;勢必傾力而戰;不出意外的話;就算你們越過了臨清關;進入了河內;但接下來必然會遭到李公挺的猛烈阻擊。”李子雄說到這裡望著神色憂鬱的王仲伯;又看看臉色陰沉的楊玄挺;“你們雖與李公挺同為衛府的武賁郎將;同在戰場上經歷過血腥廝殺;但你們是否有把握擊敗他?是否有把握摧毀他的防禦;殺向東都?”
王仲伯沉默不語;楊玄挺憤懣不平;欲言又止;但遲疑再三;終究沒有開口。李子雄這句話擊中了他們的“要害”;雖然他們與李公挺同為衛府的武賁郎將;但李公挺是一名老軍;是一員百戰悍將;李公挺的功勳都是一刀一刀殺出來的;衛府上下人所皆知;相比起來;楊玄挺和王仲伯的升遷路上就有祖輩的蔭澤和父輩的庇護;無論資歷、功勳還是用兵之道;都差了一截。
“以某看;你們做好從延津渡河的準備;雖然從延津到東都險隘重重;更有腹背受敵之危;但以越公在軍政兩界的威望;還有多年來的精心部署;必能過關斬將;一路勢如破竹;擋者披靡。”李子雄看看楊玄感;又看看其餘諸人;大手一揮;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某毛遂自薦;自願留在黎陽;承擔鎮戍之責。”
楊玄感驚訝不已;胡師耽等人也是措手不及;一個個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李子雄竟然主動要求留鎮黎陽。
“建昌公;能否攻陷東都關係到這場兵變的成敗;東都大戰豈能沒有你的指揮……”
楊玄感試圖勸說;李子雄果斷搖手阻止;直言不諱地說道;“剛才的爭論已經證明我們之間的信任大不如前;所以某去東都戰場;肯定會增加我們之間的矛盾;這對東都大戰有害無利。而黎陽的確很重要;某守住了黎陽;也就守住了大河防線;不但可以給你們爭取到足夠的攻打東都的時間;還可以⊥你們避免陷入腹背受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