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急忙忙的往這邊走,陳安然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飛快的轉身縮了起來,護士卻徑直的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一轉彎,往走廊上的另兩人走去。
護士小姐告訴簡慕清和樊軒陽,醫院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堵住了,如果他們兩人要是想離開,還是要另想辦法,或者跟記者打持久戰,等著他們先撤退。
簡慕清心裡不解,可是記者又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在這裡,難道是跟著樊軒陽來的?
護士小姐很快又回答了簡慕清的疑問,不是跟著樊軒陽,而是跟著樊邵陽。
“樊軒陽?”簡慕清驚訝的問道。
“嗯,樊總裁正在院長辦公室。”護士小姐也相當具有八卦精神,還不忘告訴他們家的醫院,常年都是接受擎天集團的金援的。
簡慕清和樊軒陽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是一樣的想法。
簡柏仁的事情是藏不住了,但是樊邵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過多久,渾身擰著一股?氣的樊邵陽,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臉上的神色凝重,雙目下一片青?,顯然昨天也是一夜沒睡。
樊邵陽的目光,一動也不動的凝視在簡慕清的身上。
“慕清……”樊軒陽不安的才開口,簡慕清就對他搖了搖頭。
“軒陽,你先回去吧。”簡慕清給他了一個“她可以”的眼神。
樊軒陽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
他們的事情,還是隻有他們自己可以解決。
待樊軒陽一走,空氣瞬間緊繃了起來,簡慕清淡淡的看著樊邵陽一眼,說了一句。
“進來吧。”
簡慕清往前走,重新又開啟了簡柏仁病房的門,樊邵陽不發一言的跟在她的身後。
五年前,他因故沒有參加簡柏仁的生日宴,他後來知道簡柏仁在生日宴上意外病發,手術失敗,成為了植物人。
樊軒陽帶著簡慕清離開,也同事帶著簡柏仁一起走。
五年了,這還是樊邵陽第一次看到簡柏仁。
他記憶中的簡柏仁,是精神抖擻一心疼愛女兒的好爸爸,是在商場上果敢果斷、作風硬氣的成功男人。可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他,卻毫無生氣。
他至今都記得,當簡慕清知道簡柏仁生病的一幕,她手裡的茶杯摔了一地,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恐懼。
他們父女情深的毋庸置疑,五年前,簡柏仁被醫生宣判成植物人的時候,簡慕清是如何挺過來的……
樊邵陽心裡,隱隱的有些明白了,簡慕清和樊軒陽之間的那種他插不進手的信任。
五年前,是他將簡慕清親手推開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爸爸會變成這樣嗎?”簡慕清拿著毛巾,動作熟練的擦著簡柏仁的臉。
“意外病發?”樊邵陽回答著。心裡隱約知道真相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
“病發,呵呵,也可以這麼說吧。”簡慕清輕笑了下,擦完了臉,她又開始按摩簡柏仁的身體,“五年前,那個你缺席的生日宴上發生的事情,你恐怕都不知道吧,那麼今天,我都告訴你……”
簡慕清娓娓道來,那一天簡家人,是如何利用她和樊邵陽婚姻上的破裂。刺激的簡柏仁一下病發的。
聽著簡慕清的話,樊邵陽雙眉之間的褶皺,越疊越深。
雖然簡慕清沒有說,可是連他自己都覺得,是他……是他害的簡柏仁變成這樣的。
聽完了簡慕清的故事,樊邵陽忍不住問道:“慕清,你恨我嗎?”
“恨,怎麼可能不恨。”簡慕清還不猶豫的承認,如今再說出“恨”這個字,她的心裡意外的沒有太多的沉重。
當初有多愛,就有又多恨,愛恨來回的交織。不停的將她拖入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