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驀然一縮,排斥,拒絕。
陳池的心一痛,下巴靠在她的脖頸上,&ldo;想什麼呢?&rdo;這熟悉的味道讓他恍惚的心終於平靜下來,雙臂越來越緊。
桑榆垂下臉,一剪雙眸盈光點點。許久,語氣微弱的緩緩道來,&ldo;陳池,你累不累?&rdo;她轉過頭凝視著陳池,出事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看著他,儘管眼睛看著他,可是神彷彿依舊漂移在外。
她輕輕的笑起來,&ldo;我很累,真的很累。&rdo;她又不自覺的蜷縮身子,一次次被人拋棄,她獨自走了四年,她不知道到底還能走多遠,未來的路該怎麼走。&ldo;我堅持的卻始終到不了,我找尋的美好,依舊是那麼脆弱。&rdo;
她的眼睛彎成一條美麗的弧度,陳池的手臂一緊再緊地圈著她,一絲fèng隙都不留下,&ldo;桑榆,你的累可以都給我。&rdo;
&ldo;可我不確定。&rdo;她的嗓音低沉,帶著扣人心絃的攝魄,隱隱透露著一股子薄涼,也是,對陳池失望。
陳池聞言渾身僵硬,愕然,他清楚的明白桑榆話中之意,她怕自己會再一次被拋棄,所以,她排斥著他們,不管是葉向東,還是他。終於,在她剛剛踏出一步,因為自己的這一次她又縮回殼裡了。
桑榆被他擁的發緊,胸口頓覺喘不過氣來,不自在的動了動。
陳池眉頭一蹙,漆黑的眼眸一一閃過酸楚、懊惱,雙手握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後嘶啞的說道,&ldo;沒關係,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讓你確定的。&rdo;桑榆愣了愣。
一輩子,許諾很容易,可到底能不能抵得過時間的滄桑變化,我們誰也不知,生命中的變數太多,太大了,一輩子或許短暫的就如同花開花謝。
桑榆掙了掙,想下去,離開這個懷抱。
陳池的臉的貼近她的髮絲間,&ldo;我知道你不確定,你害怕,你彷徨‐‐&rdo;他用力的握著她的瘦弱的雙臂,正式的說著,&ldo;可是我們都明白東隅已逝桑榆未晚。&rdo;商場上一向運籌帷幄的陳池從沒有想過他也有這般無力的時候,有一天,我們都會為了命中註定的那個他(她)放棄那傲人之氣。 宋瓷把喝的酩酊大醉的葉向東送回去,喬絲瑜正巧陪著葉母插花。
&ldo;這支的葉子這樣修一下,看上去雅麗多了。
葉母淺笑的點點頭。
&ldo;絲瑜,現在插花的技巧越來越好了。&rdo;
&ldo;只是學了您的皮毛而已。&rdo;喬絲瑜撥弄著花葉,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
&ldo;去吧,該是向東回來了。&rdo;
喬絲瑜臉微微一紅,嬌羞的叫道,&ldo;葉媽媽‐‐&rdo;她的聲音軟軟的,甚是好聽。
兩個人走到大廳。
&ldo;伯母。&rdo;宋瓷禮貌的喊了一聲。
葉母看到葉向東半個身子靠在宋瓷身子,周身瀰漫著濃烈的酒氣,她皺皺眉頭,&ldo;怎麼喝的這麼多?&rdo;
喬絲瑜上前扶住他,小心翼翼的。
葉向東眯著眼,看清楚來人的面孔,他冷冷的一笑,忽然間就一把大力的推開她,&ldo;你滾開!&rdo;
&ldo;向東,發什麼酒瘋!&rdo;葉母聲音一厲。
宋瓷扯了扯他的手臂,葉向東絲毫沒有理會,踉蹌的走到葉母面前,一步一頓,客廳裡華貴的水晶吊燈發出的溫馨光芒也掩蓋不了他那悲痛的表情。
&ldo;媽,三年前,莫愁路,當時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