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繼續問道:“高品遁隱符,並不是普通的修士和門派所能擁有,還有你之前使用的土紋防禦符,它是屬於聖紋符的範疇,其煉製的手法早已失傳,連我道一宗都無能為力,
至於那枚幻靈符,用途雖然不多,但卻是上古左道門的詭術之一,在修真界更為罕見,這三種靈符集中在你一個人身上,實在令我揣測你的來歷。”
林楓還是坦然自若:“晚輩是夷道門弟子,而夷道門中,有不少修士是來自於外洲,晚輩正是其中之一,前輩所說的三種靈符,晚輩身上都有,只不過幻靈符是從魏楠身上所得,其餘兩種則是在外洲所得,由於數量珍貴,所以極少使用。”
玄一有些自語:“外洲當中,或許真有精通符藝之道的修真勢力存在,不過這聖紋符的煉製奧訣,可不是普通的修真勢力傳承下來的,聖紋符若大量存在,其後果必將十分可怕。”
虛勻繼續問道:“知道此事的其它修士,只有況世一人,荀勍是如何得知的訊息,並搶先一步進入金角大殿,奪走金角經文的?”
青司盟丹訶道:“散修盟內部四分五裂,各種派別共同存在,七大灘王為首的勢力,幾乎是各據一方,而荀勍就隸屬於況世一方,金角灘退潮之際,
況世的精力必然是放在搶奪黑魄玉上,他跟其它灘王的財力競爭,黑魄玉佔據無比重要的地位,所以他不可能放棄,至於金角大殿的查探,就只能交給荀勍和魏楠。”
神司盟六旃也說道:“以況世的桀驁脾性,他不可能聽從我們的收買,更不會相信一個結丹期修士,可以從金角大殿取走金角經文,所以金角大殿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道司盟玄一接著道:“荀勍的那位弟子魏楠,身上為何會有幻靈符?”
太司盟虛勻道:“我記得手下的眼線跟我提過,這位魏楠的身份,是當年暝洲的一個小修真家族的老祖,與他一起的還有其它十二個小修真家族,失去地盤之後,他們加入了散修盟,後來幾乎全部隕滅,單獨魏楠倖存了下來。”
玄一恍然說道:“的確如此!與魏楠一起的,有個叫做嚴恭的,似乎掌握著少量的左道材料,執行散修盟的任務之時,他們曾使用過幻靈符。”
虛勻道:“這就對了,荀勍這樣的元嬰期一層修士,在散修盟中頗受其它老祖排擠,所以平時沒有機會靠近金角大殿,這次是金角灘退潮,散修盟人手所限,將所有老祖召集到金角灘,隸屬於況世派系的荀勍,就有了下手的機會。”
玄一點點頭:“散修盟的確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同一派系之內,也免不了相互算計,可惜的是,嚴恭等十三家族的修士,百餘年前就已覆滅,碩果僅存的魏楠,也被滅殺於金角大殿,幻靈符的來歷再也無人知曉,上古左道門是否依然存在,至今還是個謎。”
虛勻道:“現在管不了這些,荀勍遭受奪魄,謝昆奪走了他的軀體,如今不知去向,金角經文下落不明,我們無法控制散修盟,該如何面對現在的危機?”
玄一嘆道:“我原本以為,夷道門的這位弟子,既然能夠從金角大殿全身而退,理應是取到了金角經文,藉助於散修盟的力量,擊退魔宗和鬼靈大軍易如反掌,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丹訶道:“散修盟的血誓,都在謝昆的手中,再去尋找他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看來,不得不動用我們最後的手段,才能挽救道盟的這次危機。”
六旃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動用!這是道盟的最後倚仗,一旦動用之後,我四人的元嬰難免受創,百餘年內難以復元,如果魔宗再度來襲,我們再也沒有餘力抵擋。”
丹訶道:“可是現在,單憑我們四人之力,根本無法挽救敗局,漢洲一旦失陷,道盟根基瞬間不存,萬年道盟即將傾覆。”
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