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狼狽的漣揚,甚至有些刮傷的小臉蛋,紅腫的美眸中再次漫上淚水。
“醉兒,疼麼?”輕柔地撫向漣揚臉上的小傷口,靈妃問道,聲音中都是顫抖的音調。
漣揚將頭撇開,故意不去看靈妃的臉,“母妃,孩兒無事,勿需擔憂。”
靈妃被他拒絕的動作再次傷到,想要強裝不在意卻也騙不了自己,“無事便好,聽人說你出去玩我本還十分高興,可是怎麼不帶人呢?若是走丟了該如何是好?”
漣揚聽她努力將聲音放穩,心中的澀意更是如泉水般上湧,“孩兒只是想出去走走,不需要其他人跟著。”
靈妃微頓,“可否告訴母妃,醉兒去了何處?怎會弄得這般狼狽?”
漣揚掃了眼自己的衣襬,沒有穿鞋的腳丫,臉邊散亂的頭髮,即使簡單的梳洗也只是稍微看過眼罷了。
“只是去了個花園在裡面玩了會兒,衣服都溼了所以才丟掉了,並非出了什麼事。”不能說自己去了花玲所在的那個神秘樹林,只能隨便捏造了,只是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
靈妃知道事實肯定並非如此,也不多問,輕輕地將漣揚抱起,“醉兒先去沐浴吧,晚會兒再讓母妃瞧瞧身上可有什麼傷到的地方。”
漣揚鬆了口氣,知道這是靈妃放過自己的底線了,點點頭也不掙扎,任由對方將自己抱到宮殿內。
吩咐宮女好生照看漣揚沐浴後,靈妃便來到了“流醉宮”的一個較隱秘的角落中,對著空氣說了句“出來”。
然後,一道黑影落到了地上,“娘娘。”
靈妃吸了口氣,“隱七,七皇子他剛才去了何處?”
被稱作隱七的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七皇子他的確是一直在花園中玩耍。”
就算漣揚失了法力,發現不了身邊一直有人暗中跟隨。若是再多了個花玲,一切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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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漣揚帶著花玲走出密林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隱七的氣息。或許因為先前沒來得及阻止漣揚進去,現在正焦急難耐的隱七,甚至連基本的隱藏都忘記了。就這麼跟漣揚面對面,大眼瞪小眼起來。
眼看隱七盯著花玲的目光越來越不善,漣揚果斷地對花玲下了第一個命令,“花玲,弄昏他!”
花玲的手一揮,一身黑衣的隱七已經躺倒在地。就連花玲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反應這麼快,反射性地,在漣揚的喝聲中,臣服於他的“威壓”中。
漣揚哪管他在那邊心存怨懟,不解地幾乎要崩潰過去的狀態,慢慢地走到隱七跟前,稍作遲疑,便蹲下身去將隱七臉上的黑布揭了下來。
一張因為長時間從事“黑暗任務”的清秀中又顯得蒼白的少年臉孔出現在漣揚眼前,漣揚皺了皺眉,剛才他眼中的焦急不像是作假。既然這樣,那他又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花玲來到他身邊,“看他這打扮,應該是宮中的隱衛吧……”
隱衛?莫非是那些受任於皇帝名下,專門從事“見不得人”的任務的?漣揚這樣猜想著。
“那他跟著我做什麼?”漣揚皺眉,沒有了法力,自己真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了。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了麼?這三年,過得真是清閒了許多……
花玲一手揪著自己身前長長的髮絲,打量著地上的隱七,在漣揚瞧不見的角度,雙眸中的綠茫竟然實體化了。
漣揚發現隱七的身體抽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成昏厥的樣子,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
花玲的眼睛恢復了原裝,笑眯眯地看著漣揚,“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