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一聲響動,食客紛紛回望:“什麼逗留?是有人請我回來!對了,跟我說說你跟薛珈那事。”
嘆口氣:“說了只怕你不信,他是我前世的兄長。”
他一臉吃驚:“前世?那你那天走神也是在想前世的事?”
“是回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了部分前世的記憶。”
他一臉自信自然:“這還不簡單,睹人而憶事。”
“是這樣嗎?”
第一次見面沒有憶起,以後多見幾次反而想起來?這是什麼邏輯?
方津平用扇子敲敲桌子:“且不說,即使如此,你又為何來此地?”
我無奈輕笑:“看景,思人。”
哪知他格外得意,差點又敲我的頭:“你小子,看不出來!是雨竹還是孫思琴?不對,雨竹在冥海宮,應該是天天見面,那是孫思琴了。”
他在……說什麼?
“方公子,原來你在這!”
來者一身飄逸白衣,首斷天行派。細膩的面板,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收尖的下顎。白色布條系起半頭烏絲,兩條鬢髮長及胸前,恭敬抱拳。
如果我品味還可以的話,此人應該就是四公子之一的秦時宇……除了有點女氣外……
“秦公子啊!來來來,一起坐會這位是陳天擎陳公子。”方津平引秦公子而坐。
“陳公子。”
“秦公子。”
互相行禮後,秦時宇又轉向方津平:“方公子……”
“誒——我跟你說,他啊,就是武林盟主!”方津平分明有意不讓他說話。
“想必請方公子來的就是秦公子,方公子還是隨秦公子去罷。”我說。
方津平擰眉哀嘆:“走就走。小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這,還要給他敲不成?
☆、第三十四章
對著滿桌的酒菜,沒胃口!
人家李白杜甫愁了還可以獨酌,可惜我不會喝酒。
還是喝茶吧,將苦澀吞下,或許能夠化苦為甘。
日漸西沉,天邊南雁,道上人紛紛。
又虛耗了一天,乾脆就此休息。
我來到櫃檯前,掌櫃的笑臉相迎,枯黃的面板上擠出幾道溝壑。我順便看了一眼他的登記冊,剎那間竟像一根針從前胸穿到後背!
雲軒?!
“掌櫃的,這雲軒是?”我急問。
“客官,著客人的事,我們不便透露啊!”不便透露還眼裡閃著金光?
我把一個金幣豎起,用食指按在桌面上。那傢伙果然伸手想拿。我收起道:“先說。”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娓娓道來:“兩個多月前,就是武林大會剛結束他就來了,那是步履蹣跚,嘴邊還掛著血。我估摸著是武林大會上給人打的。這兩個多月他一直呆在房裡,每天除了小二去送放菜就不見人。”
店小二聞聲也湊過來:“那傢伙一直呆在床上,嘴裡還喃喃著什麼,可是一進去他立刻就發覺,小的也不敢多問,放下飯菜就走。”
我攥緊拳頭,任指甲陷進肉裡。有人說肉體痛,心才不會那麼痛。可是我分明感到,肉體的痛,怎麼可能記得上心上的痛楚?
“他在哪個房間?”我問。
“上樓左邊第一個房間。”掌櫃的說,“還有他這個月的房租也該交了……”
我只好多丟給他一個金幣。
寧憬軒……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薛珈會受武功反彈,那他肯定也會。就算薛珈是裝的,那他的武功比寧憬軒高出那麼多,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寧憬軒?
是我太笨了!
門外便已聽到他的動靜。店小二沒聽清,我卻能聽得一清二楚,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