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又開始嘆息,些許將領悄悄搖首,苛羽怒叱:“你還有臉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風長明叫冤道:“我到底哪裡犯著你了?你這麼衝幹嘛?營格米,過來把她拉開,真是的,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嗎?”
“我睡著了。”營格米睜眼說瞎話。
風長明道:“我都沒睡著,你倒睡著了?”
“你沒睡著嗎?”苛羽冷冷地道,他竟然有臉說他帶鄖垂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裡所有的人都為即將爆發的戰爭而緊張得不能入眠,身為冰旗首領的風長明卻在軍事會議上,直坐直睡,誰個見了不氣憤的?
“別告訴我,是你踢醒我的!”
“就是我踢醒你的。”
風長明洩氣追:“你贏了,我也醒了,你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苛羽以輕蔑的語氣道:“若非是鉑城主,你什麼也不是,現在大家都在為你拼命,你卻一付無所事事的熊樣,你對得起誰?”
“苛羽,你若再繼續抓狂,我不原諒你了!”風長明正色道。
“我──”
“羽兒,回來,不得無禮!”苛拿喝阻苛羽,怕她再說出刺激風長明的話,風長明是有不對之處,卻不是他能隨便說的,他既然承認鉑哪是家主,則也必須承認風長明是他的少主。
無論如何,風長明己經繼鉑哪之後,成為冰旗的真正統領,拉沙蒂金和那席裡,以及營格米都是冰旗的盟軍而己,但他苛拿卻是鉑哪的家僕的,蒂金和那席裡也許可明旨責甚至反對風長明,他苛拿必須以守護冰旗做為人生的目標。
蒂檬很不滿苛羽此時的舉止行為,她道:“苛羽,我不懂戰爭,只是,衝著你剛才的話,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轟出帳外,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我的男人!”
苛羽冷傲獨特的細臉現出一抹無懼的笑,道:“你儘管試試。”
“都給我閉嘴!”蒂金怒吼,聲震營帳。
“爹──”
“我說了閉嘴,你沒聽到嗎?”
蒂檬不敢出聲,苛羽狠瞪了蒂檬,回到她父親的身旁坐了,她的另一邊坐著黨邢……
“長明,如果你再敢睡著,別怪我的大刀砍落你的人頭!鉑叔難道錯了嗎?難道我們都錯了?我把拉沙的存亡都賭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別讓我輸得精光,即使輸得精光,也叫我輸得無悔吧?”蒂金語重深長地道。
法通亦道:“少主,別讓死去的家主蒙羞……唉。”
風長明凌利的眼睛掃視了帳內的眾將,道:“都說了完吧?啊?”他的狂態即將爆發,白英忽然哭泣,風長明心中一驚,身體透涼,胸中的氣陡然勁洩,臉呈愧色,朝著白英道:“姐,你別哭,好嗎?我不睡就是了。”
白英領首道:“嗯。”
風長明道:“你們繼續,但是,別再說與戰事無關的話題。”
苛羽最先道:“你身一旗之主,好歹也算個霸主,就沒有任何意見要發表?”
苛羽這話一出,眾將都注視著風長明,就連蒂檬也側臉盯看他,他沉默半晌,才道:“苛羽,也許你是一個美麗而具野性的戰將,可是,為何你就不能記住我以前對你說的話?難道就因為你心裡不承認我這個旗主?”
苛羽一愣,有些不自然了,但卻不肯認輸,一雙美眸仍然與風長明直視,風長明也瞪著她,同時喝道:“騫盧你重複給她聽。”
“少主,我人老了記性不好──”
“我記性卻好得很,我記得你是敗於……”
“少主曾對我們說過一句話,‘我相信你們’,老頭一直不敢忘,為了少主這句話,老頭的頭落地了,也會滾到少主的腳下!”騫盧炮彈似地喊說。
風長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