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又珊?她怎麼了?”沈翊之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匆匆的過去看了眼床榻,才發現藍又珊臉色極差的昏迷著。“怎麼會這樣呢?她昨天還好好的。莫不是,害了禮月之後不承認,想了這一招來推脫責任吧?”
“夠了!翊,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勞煩你了,今天我就把她接回景王府。”沈烈之說完就回過身去抱起昏迷著的又珊,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偏殿。
阿顏剛好從外面回屋,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也不多說什麼,跟著沈烈之離開了。
沈烈之一路抱著又珊回到了景王府,剛一進門就見花禮月哭哭啼啼的過來請罪。他實在是懶得管她,便不予理會,抱著懷中的女子去了自己的屋。
又珊一直昏迷著,但間或的會半夢半醒的起來吐一口血,血的顏色一次比一次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御醫們緊張的配製藥材給又珊治病,而尉遲希影則是飛速趕往閒雲山。
眼看著十日之後的大婚之日要來臨了,可偏偏又珊連甦醒的跡象都沒有。那些御醫控制住了又珊的吐血情況,沈烈之便沒有處理他們,讓他們繼續給又珊治病。
又珊呢,則是陷入了一場夢境之中。她看到了久違的阿爸和阿媽,兩個人正在一起做飯,說著笑著,很是開心。他們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小女孩,扯著阿媽的裙襬要糖吃。阿媽便把切的碎碎的糖拿了一塊放在女孩手裡。女孩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找地方坐下吃糖,又珊驚訝的發現那女孩竟然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她剛想過去和那小女孩說說話,畫面卻又突然變了,變成了一件黑漆漆的屋子,她自己一個人坐在中間,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在發光。又珊好奇的站起身過去看看,卻發現是那頂紫毓,正在一片黑暗中發著幽幽的紫光,詭異而神秘,吸引著人不斷的向它靠近。又珊伸出手想要把紫毓拿起來,可突然另一雙潔白纖細的手比她更快的觸碰到了紫毓,紫毓上幽幽的紫光便順著那雙手一點點聚集過去。又珊偏過頭,看到了一個女子,一個她從來沒見過,但卻心裡知道她是個苗疆人的女子。
那女子也看著又珊,然後笑著對她說:來找我,來找我……
又珊甦醒的時候,一個人看到的人是師父。這不會還是個夢吧?又珊腹緋道。隨即她又閉上了眼。過了片刻之後,她再度睜眼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沈烈之。
“你終於捨得醒了?”沈烈之埋怨她道。
又珊一頭霧水的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沈烈之趕緊拿了一個枕頭給她靠著。
“我這是怎麼了?”又珊迷茫的開口,聲音嘶啞無力。
“舊疾復發,昏迷了半個月了。終於捨得醒了嗎?”沈烈之說著埋怨話,手卻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
“是嗎?我剛剛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啊,還夢到了我師傅……”
“又珊,為師在這裡。”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又珊一驚,探了頭看過去,果真就看到了一襲白衣,飄逸出塵的聖夜。
“師父!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為救你而來。現在感覺怎麼樣?”聖夜微微笑著問又珊。
又珊的肚子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叫了一聲,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餓……”
用過飯菜後,阿顏同又珊說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一些事。
“你也真是的,居然把自己的大婚之日都給睡過去了。”阿顏嗅怪她,眼裡卻有亮光閃動。她沒有告訴又珊,在她昏迷的這段時日,她同沈烈之幾乎都快瘋了。幾次都以為她要死了,幸好,幸好,她還捨不得就此離開……
“那現在是……?”所以她是嫁了還是沒嫁啊?又珊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這個,問出口的同時她的臉頰也隨之通紅。
“你先別關心這個了。你不知道,這十幾天流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