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被殺死,行兇者都會付出血的代價。打他的人,就是侍久、侍丹和侍心,你可以在後面的約戰中,儘管向侍心復仇,前提是你能贏。”
“狗屁的恆久忠義,永遠丹心,你們就是一夥身手強大卻助紂為虐的狗。沒有張高,你們什麼也不是!”
我罵著,心裡卻懂了,張高的八名手下,侍恆最貼身,是老大,身手也最高,侍心最弱,排名最後。能派排名第二的侍久出馬綁架、毆打拷問毛彪,張高也真他媽看得起我小雨點成員。這仇,這帳,永不能消。
只不過侍久被毛彪一拳打翻,並暈了,那是因為他被驚呆了而已。這個捏碎過我手機的混蛋,武力值也絕不是那麼弱。
而侍心呢,的確強大,一人能擊敗小虎牙他們。這個最弱的護衛將是我的對手,我有壓力,但一定要戰勝他。
侍恆冷笑道:“沒有高公子,我們八兄弟依然是叱吒風雲、笑傲江湖的好角色。而你,就是個弱渣。你沒有能力,花著錢找柳城幫會打聽毛彪的下落;你沒有能力,花錢求西山幫來幫忙,結果怎麼樣呢?你只能燒錢,而且是白花。當我和公子分析完你近期的情況後。已然想到了這一點。於是……”
“於是怎麼了?”
“當呂家丫頭帶人來救,失敗而歸之後,我們便已將毛彪轉移到了三亞。西山幫只能撲一個空,然後損失慘重。不過,毛彪確實是條漢子,我還比較佩服。餓了二十幾個小時,打死也不招供。”
媽的,張高和侍恆別看變態,智商也不低啊,前後算計,全都準確。這樣的敵人很難纏。可他們就算是硬得不能再硬的骨頭,老子也得啃了他們。
我道:“毛彪是我的兄弟,是小雨點的硬漢。他的硬,是你們這些狗一樣的人做不到的。他很慘,很悲壯,但我為他自豪。你們的手段不外乎就是綁架、拷打、給錢收買。但我們鄙視你們,所以你們什麼也沒撈著。”
他說:“你確實值得自豪,因為跟了你之後,毛彪變化很大,包括他先前的身手變化,讓我很吃驚。”
“都是被你們逼的。你們慘無人道。逼得他父死母亡。甚至,現在你們凌駕法律之上,逍遙猖狂,無人治得了你們。但這只是暫時的,惡,總會有惡報。至少,我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
侍恆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少年,你太天真了。這本來就是一個惡性的年代,你太小,你什麼也不懂。盛世太平的外衣下。總會有邪惡在滋生、漫延,作為弱者,你們又能做什麼呢?英雄?正能量的化身?錯了,在錢、勢、權力的下面,你們只是一夥理想化的可憐蟲。在強者的規則之下,像傻逼一樣活著,其實是很幸運的。在強者的規則下,想像英雄一樣活著,只有一個結果,名字叫做悲劇,懂嗎?”
說完,他揚了揚拳頭,接著道:“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要素。世界是我們的,不是你們的。”
沒見過這樣無恥的狗,仗著主人的勢力,在我面前如此厚顏無恥!我氣得心火翻騰,卻又只能說:“最終悲劇的只有你們!”
他笑了笑。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時,急救室的門推開了。
毛彪在麻藥狀態下昏迷著,換上病號服,被推了出來,頭上、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只能看到眼睛、鼻尖和像一條縫的嘴,鼻子裡還插著氧。
我的兄弟這個樣子,讓我心痛,趕緊跑上去問情況。
主治大夫摘下口罩,對我說:“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他身體素質很好,腦部有中部震盪,沒有淤血,很幸運。但他全身皮外傷很嚴重,只怕是要毀容。雙手傷成那個樣子,恐怕以後手很難看,植皮也沒辦法了。唉。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搞的,兩隻手會傷勢那麼嚴重,眼白仁都讓血管炸爆了似的。”
我聽得心頭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