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家庭,還有更多的東西。就如同雖然謝長青是嫡子,雖然大公主是皇帝長姐。太后嫡長女。依然無法阻止庶室的出現。也同樣無法阻止嫡庶大爭。大家族裡的嫡庶。自來就沒有親隨和樂的,親兄弟還有爭,更何況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
“利,我倒是看得清楚,只是老謝。這回的謀利之路。是要下血本的。說不定還得搭上點啥。我這人總好出少入多。所以這一分的投入可以只收回三分利,如果是要我下血本。拿身家去賭。那得有個好章程,要不然血本無歸又看不到啥的事兒。我是不陪的!”姚承鄴其實明白。自己早就是那船上的人了。他這不過是想問問謝長青具體要怎麼辦而已。
看著眼前從小到大僅剩下的朋友。謝長青難得的沒有笑。而是露出嚴肅沉靜的表情來,目光如水一般看著妮承鄴一宰一句地說道:“重分天下勢,這樣的利願往嗎?”
“有人嫌你獨佔著桌子吃大菜。想要擠掉你去吃那桌萊。你就拉上我這不指望你這桌菜的人去對付坐在另外幾張桌上的人。老謝。你空手入白刃的手段是愈發的高明瞭。不過。我倒還真是被你說動了。動心得很吶。”姚承鄴現在面臨和謝長青一樣的問題,他要接手姚家,但有幾家看著他年輕,總想分些去。
有句話說得好,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都不怕了。當然不會把到手的利益讓出幾分來,更何況一當家就退讓。族裡也會存有疑義。
一邊是不能退,一邊是偏要用強。被逼得急了也只好扮狗跳牆、裝兔子咬人了!
“蘇、陳、容。”
“龔、張、容。”
這是兩人在通各自的目標。說完了兩人相視一筆,“當年我小姑姑和小姑父死得不明不白,容家家主脫不開干係。帳不怕算晚。正好連本帶利。”
“容家眼下佔著容妃的便宜,想動起來不易。不過宮裡自有母親穩著。天子後宮,不缺妃子。但我這皇帝舅舅卻就這麼一位長姐。自小一塊兒長大,這塊兒還是穩得住的。但做事總得有個光明正大的由頭。要不然那些個言官可個個都在那兒等著開葷。”謝長青不擔心宮裡。只擔心容家借言官造勢,畢竟容家有位是在文官系統頗有聲望的。
不過謝長青辦事,當然周到得滴水不漏。也早已經有了主意。只是這時候多個人上一條船來商量。總是比較有底一些。謝長青在這情況下之所以和姚承鄴拖底,一是因為他和姚承鄴是朋友。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現在他們有共同的對手。
這就像是有兩個人在山裡找到一頭被套住了的山豬。但這山豬同時還被一頭狼在盯著,山豬反正是不會再跑了。於是先把狼打了。不但是為了狼皮狼肉,更是為了那山豬別葬送在了狼嘴裡。
“容家要死,絕對也不是死在咱們倆手上。別忘了還有大公主和奶奶。那兩位動起手來,比咱們更狠。更沒有顧忌。”
這倒確實,他們擔心言官彈劾。但是姚太夫人和大公主不擔心這個。借那些言官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彈劾今上的親姐姐。那位素來善名垂於朝的大公主。至於另一位。姚太夫人。當今太后的親姐姐。向來也是慈名朝野,彈劾這兩位。還真看沒人信。
“姚二,當家的倒了,容家還在。”
這話可夠狠的,容家算是個野心大的。一邊是看著姚家的掙錢門路流口水,一邊又羨慕連雲山的家底雄厚以及善名遠揚。說起來。容家現在就是一個即要當**又要立牌坊的。於是旁人不答應了。自然就要拿容家來開刀!
115.兩地相隔的阿容與公子
且說姚二和謝長青商量罷了事兒,把各自的計劃都透了底,然後就開始春花秋月來了。
這時的大公主府裡,正是紫薇花初開的時候,及遠處滿架的月季花開得如同一張張燦燦小小的笑臉一般。看著那滿架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