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弟子嚇得全都趴了下來,有人抱頭痛哭,有人全身發抖。
餘斷情左手撫著刀背,看了那些武館弟子一眼,叱道:“滾!”
他轉過身來,不再理會那些人,舉步向聶人遠行了過去。
井六月和聶人遠已交手了三十多招,仍然不分勝負,兩人此時有如鬥雞樣的在轉圈子。
餘斷情行走之際彷彿感受到一股尖銳的鋒芒從高樓上落下,他抬起頭來,只見金玄白和朱天壽倚著欄杆,向下俯望。
餘斷情倒握刀柄,抱拳朝金玄白行了個禮。
金玄白微微一笑,道:“不要勉強,你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
餘斷情躬身道:“謝謝師尊關心。”
金玄白摟著朱天壽的腰,像是一片落葉似的從悅賓樓的三樓視窗躍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在酣戰中的井六月和聶人遠,道:“你如果出手,三十招必敗,還是蓄精養氣的好。”
餘斷情垂首應了聲:“是!”
這時,邵元節和諸葛明、長白雙鶴等人,也從悅賓樓裡奔了出來,聚集在朱天壽的身後。
他們看到井六月和聶人遠仍在酣戰,全都聚精會神的觀看起來。
諸葛明看了一下,道:“這傢伙果然不愧是劍神之徒,劍法之高,連劍魔井六月都不是對手。”
邵元節輕嘆了口氣,道:“據說在北京城毀於他劍下的高手,不下五十人。”
朱天壽皺了下眉,道:“這小子怎麼這樣恰好,竟然趕到淮安,還帶著錦衣衛……”
蔣弘武走出悅賓樓,正好聽到這一句,忙道:“稟告侯爺,這些傢伙不能算是錦衣衛,應該是劉……府裡的侍衛人員。”
朱天壽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金賢弟,愚兄求你一件事好嗎?”
金玄白道:“大哥請說。”
朱天壽道:“請你把聶人遠殺了!”
金玄白眼中異采一閃,道:“真要殺了他?”
朱天壽點頭道:“你只要殺了他,我付你一萬兩銀子!”
金玄白搖了搖頭。
朱天壽失望的道:“賢弟,你不肯啊?”
金玄白一笑,道:“殺這種人,哪裡用得著一萬兩銀子?頂多給一百兩就夠了!”
朱天壽大笑道:“名滿北京的劍豪,一條命只不過值一百兩銀子,真是好笑。”
聶人遠正和井六月交手,遠遠聽到朱天壽的笑聲,立起一層劍網豎在身前,分神往這邊望來。
當他看到朱天壽時,心中一凜,失聲道:“皇上……”
井六月怪笑道:“別說叫皇上,就算叫天王老子都沒用。”
朱天壽臉色怪異的看了金玄白一下,邵元節唯恐金玄白聽出蹊蹺,忙道:“金侯爺,請問你用御劍之術,幾招可以殺得了聶人遠?”
金玄白冷笑一聲,道:“他還不配我用御劍術。”
他伸出手來,道:“餘斷情,我讓你見識一下必殺九刀完整的刀法,就在第九招上,砍下他的腦袋。”
餘斷情雙手捧著雁翎刀,恭敬的奉上,道:“謝謝師父。”
金玄白接過雁翎刀,向著朱天壽笑了下,道:“大哥,你也看好了,九刀!不多也不少。”
朱天壽激動的點點頭。
金玄白大步跨出,倒拎著雁翎刀,走出三步之後,停了下來,道:“井六月,退下。”
井六月道:“師父,我退不下來。”
金玄白斜舉雁翎刀,向右跨出一步,目光落在聶人遠的身上。
說也奇怪,他距離聶人遠還有二丈多遠,可是隨著他刀刃一斜,聶人遠劍式一轉,已不敢纏住井六月,面對著金玄白,擺出個橫劍當空之式。
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