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揮了下手,道:“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都是劉賊那廝……還有谷大用……”
他咬了下牙,側首問道:“邵道長,你確定那夥殺手都是受到西廠人員的唆使?”
邵元節默然的點了點頭。
朱天壽沉吟了一下,道:“看來內行廠要儘速成立才行,不然西廠無人約束,早晚會出事。”
張永從地上爬了起來,沒聽吩咐,不敢徑自坐下,躬著身軀站在榻邊,動都不敢動一下。
朱天壽望了他一眼,臉色稍緩,道:“張永,這次金賢弟又立下大功,救了玉郎,你看該給他什麼獎賞?”
張永道:“皇上,封賞的聖旨應該下了,再加上他立下的大功,依奴才之見,該多賜黃金,除此之外,從南京庫房中找回的追日、射星二劍,也該賜給金侯爺,如此一來,對他來說,不啻如虎添翼,以後對付高天行,也多了幾分把握。”
朱天壽略一沉吟,道:“就這麼辦吧!你趕快去擬旨,記住,不要忘了我這逍遙侯!”
說著,他從榻上走了下來,道:“張永,先替我穿衣,我要去見見金賢弟,呵呵!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兩天沒見到金賢弟,正有這種感覺。”
邵元節見張永忙著替朱天壽捧靴穿鞋,於是開口問道:“朱公子,那追日、射星二劍,可是昔年魔教留下的名劍?”
朱天壽點頭道:“就是昔年妖人李子龍被擒時,搜出來的兩支寶劍,金賢弟如今已練成御劍之術,這兩支劍交給他,定有極大的神效。”
張永取過雪白的綢衫,一邊替朱天壽穿衣,一邊說道:“邵道長,那兩支寶劍原來藏在宮中庫房,後來被王嶽王公公從宮裡找出來,準備據為己有,幸得他被貶往南京,這兩支寶劍才留了下來。”
邵元節不願再度提起當年王嶽和劉等宮中太監之事,以免引起朱天壽不悅,說道:“朱大爺,你可知道,昨夜金侯爺以魔教日宗宗主的身份出現,已查出當年魔教避居海外,以及為何又回到中原的秘密?”
朱天壽哦了一聲,訝道:“什麼?金賢弟何時又成了魔教日宗的宗主?”
他坐回長榻,道:“你把詳細的情形,說來聽聽看!”
邵元節理了一下思緒,於是從自己懷疑天刀餘斷情練有魔門武功,所以聯同金玄白加以逼問,結果餘斷情懼於將要走火入魔,苦苦哀求金玄白收他為徒,並獻出在黃山深處找到的兩本秘笈開始說起,一直講到最後金玄白終於又把魔教弟子放走,僅帶著蒼龍七女等人返回新月園為止,足足說了半個時辰,才把這一夜的經過說完。
由於這件事涉及了巫門法陣,魔教恩怨,以致讓朱天壽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都沒能回過神來。
張永有些不滿地道:“金侯爺也真是的,既然擒住了魔教餘孽,又為何要把人都放了?
何不……”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朱天壽已瞪了他一眼,道:“你懂得什麼?金賢弟這麼做,正是有遠見,他以魔教日宗宗主的身份出現,正可藉此查出和星宗宗主謝凱接觸之人,到底是誰,才能從內部加以突破。”
張永躬身道:“皇上說得極是,倒是奴才無知,未能體察出金侯爺的深意。”
朱天壽略一沉吟道:“現在金賢弟已順利打進魔教的圈子裡,原先我們的計劃,就應該改變了,張永,你把張忠和張雄留在身邊,至於那幾個魔教的兔崽子和蘇州織造局的混帳東西,都給我砍了,免得訊息外漏。”
張永應了一聲,問道:“皇上,你還有什麼吩咐?”
朱天壽道:“宣宣那個丫頭膽大妄為,你派張雄帶上三十個人,把她押回安陸王府,哦!另外擬一道聖旨交給張雄帶去,要王爺替她準備嫁妝,朕準備把她許配給金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