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起初次在集寶齋裡遇見楚花鈴的情形,那時她穿了一襲儒生長衫,文質彬彬,雖然容貌俊美,卻不會特別引人注意。
可是此刻一身翠綠羅衣,外罩薄綢披風,頭上烏雲雙鬟,插著金釵玉簪,襯上了清冷而又嬌美的花容,再加上玉膚雪肌,就恍如畫上仙女一般,難怪會引起人注目,而被視為仙狐降世。
瞬間,金玄白從楚花鈴寬袍博帶的儒生裝扮上,又聯想到了朱宣宣那身裝束來,忖道:
“這位刁蠻的郡主,如果褪去男裝,穿上女裝,不知是什麼樣子?比起花鈴來,又有什麼不同?”
想起了朱宣宣修長高挑的身材,他頓時又想起了朱天壽在天香樓後園裡發表的那番“謬論”,忖道:“朱宣宣應該和楚花鈴一樣,都屬於所謂白、胖、高型別的美女,而冰兒和那個江鳳鳳應該算是歸類於瘦、小、嬌這一型,至於玉子、詩鳳、玉馥她們嘛,還真不好歸類……”
他暗暗的把這幾位自己認識的女子排列起來,做了一番比較,覺得她們個個都算得上是人間絕色,其中若是還要細分,那麼楚花鈴、秋詩鳳、服部玉子就更勝一籌,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了。
他的思緒如同野馬在荒野中賓士,剎那之間跑出好遠,從服部玉子、秋詩鳳、何玉馥等人身上繞了個圈,又想起了另外兩個自己從幼年便已定下親事的薛婷婷和歐陽念珏來。
這兩位年輕女子出身不同,長相不同,都算得上是美女,不過比較起來,歐陽念珏的嬌柔和慧黠更能得到他的喜愛。
薛婷婷的心裡容納了歐定邦的身影,竟然對鐵冠道長昔年許下的承諾加以反駁,不願承認有這件婚事,使得金玄白心中極為不痛快。
本來,他已有這麼多的未婚妻室,而且薛婷婷的容貌也算不上絕頂,比起秋詩鳳、楚花鈴來,要遜上一籌,他應該不必在乎這麼一個女子才對。
可是不知是男性的自尊心受到傷害,或者是感覺受到了欺騙,他一想起薛婷婷,心裡便有一種特殊的感受,覺得隱隱刺痛。
瞬間,他的臉色一沉,忖道:“不管她會不會嫁給我,這件事總得弄個水落石出,若是歐定邦那廝使用欺騙的手段,我一定得算清這筆帳……”
楚花鈴不知金玄白在這短暫的片刻,竟然想了這麼多的事情,見到他的臉色一變,還當他是對那些路人的言詞感到不悅,連忙拉著他的手,柔聲道:“大哥,你別生氣嘛!這些人沒什麼見識,胡言亂語,又何必在乎他們?”
金玄白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正不知如何解釋,只聽得李強道:“金侯爺,楚小姐說得不錯,你老是何等身份,豈能和這些俗人一般見識?”
金玄白轉頭望去,只見李強領著陳明義等一干牛鬼蛇神出了玉清宮大門,正一個個束手佇立在那兒。
他微微一笑,問道:“李強,你總算和昊天道人說完話了,怎麼啦,是不是有些依依不捨?”
李強笑道:“小民回到木瀆鎮,從此守著我那一畝三分地和幾座水塘,做一個務本的農夫,過些閒散的日子,就等鉞兒建功回家了。”
金玄白笑道:“你如今和木瀆鎮首富結了親家,只怕再也無法找到清閒,以後,周大富會三天兩頭的來找你,鎮上的一些仕紳富賈也會陸續登門,希望藉你的關係攀上知府或者三司大人……”
李強嚇得打了個寒顫,失聲道:“啊呀!這怎麼得了?我一看到那些人就渾身不自在,如果他們三天兩頭的來找我,只怕我會提早去見閻王老子。”
楚花鈴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掩唇一笑,燦爛的笑容引得那三十多個牛鬼蛇神看了都目瞪口呆。
陳明義湊趣道:“老爺子,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你如今不但成了木瀆鎮的名人,也成了蘇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