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堂口裡的名人,只怕這種事情再也避免不了的!”
李強嘆了口氣,正待說話,陡然聽到街上傳來一陣哭鬧爭吵之聲,循聲望去,只見路人紛紛避開,一個麻臉漢子手持一柄屠刀揮舞著,被七八個灰衣壯漢圍住,那些人有的持著短刀,有的拿著匕首,全都臉色猙獰,氣勢洶洶。
他咦了一聲,道:“那不是在菜場賣肉的陳麻子嗎?怎麼在街上惹起事來?明義,你帶幾個兄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明義應了聲,趕緊領著三十多名手下,快速的奔了過去。
金玄白道:“李兄,蘇州城裡近些日子戒備森嚴,衙門裡擔負著極大的責任,你得約束手下,千萬別在街上鬧事,免得被差人逮進牢裡,就麻煩了。”
李強被他說得冷汗涔涔,躬身道:“侯爺訓誨得極是,小人一定吩咐明義,加緊管束他們,不過這些痞子都不是小人堂口裡的人,不知從哪裡跑過來在大街上鬧事……”
金玄白道:“哦,這些人不是你的弟兄?他們膽子也真夠大,敢到你的地盤裡來動刀子。”
李強被他這麼一說,滿臉難堪之色,忙道:“侯爺,請你在這兒稍候片刻,小人這就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單手抱拳,朝金玄白行了個禮,便大步向街上行去,臉上神色嚴峻,望著遠在十多丈外的那群灰衣大漢,恨不得要剝了他們的皮。
這塊地盤,是他當年帶著幾十位兄弟,用鮮血和性命拼出來的,他那一方土豪的地位,已經被其他堂口認同。
尤其是蘇州二十二個堂口,聯合在木瀆鎮的鴻賓酒樓宴請金玄白,遭到神刀門狙殺之後,六個堂口的把子被殺,李強已隱隱成為這些堂口的領袖人物。
如今竟然有不識好歹的地痞流氓,帶著小刀匕首殺進他的地盤,並且還在金玄白的面前當街行兇,這叫他這張老臉要往哪裡放?
江湖人爭的就是一個“名”字,這種地方土豪除了爭地盤之外,所看重的更是“面子”
二字,若是被掃了面子,那就非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可。
李強雖然已經金盆洗手,可是骨子裡仍然是地方土豪,絕不能容許這張老臉被人揭下,因為面子比性命還要重要,若是沒了面子,他還有什麼臉回到木瀆鎮去安享餘年?
奔行之際,他想起昨天金盆洗手,蘇州附近所有的堂口把子,除了已經被神刀門徒眾殺死的六位堂口把子之外,其他十五位全都親自送上賀禮,到場見證此一大事。
誰知才過了一天,竟然有不長眼的地痞,敢到他的地盤上來鬧事,豈不是把他視為無物?
李強越想越生氣,一張臉孔脹得通紅,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當他奔到大街之上,雖然見到那八名手持小刀和匕首的痞棍,全都在陳明義的呵叱之下,乖乖的放下手中武器,坐在地上,他卻依然難遏心中怒火,奔了過去,飛起一腳,把一個壯漢踢得吐出一口鮮血,跌出五尺之外。
陳明義一陣錯愕,道:“老爺子,你!”
李強清醒過來,立刻覺察出自己的行為失控,強自抑住心中怒火,問道:“明義,這是怎麼回事?”
陳明義道:“稟告老爺子,我剛剛亮出堂口的名號,逼著他們放下武器,你便過來了……”
李強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坐在地上的潑棍一眼,道:“都給我押回堂口裡去,這些王八蛋,連江湖規矩都不懂,敢闖進西城來鬧事,不管他們是誰的手下,我找他們老大算帳!”
陳明義還沒說話,只聽得那些痞棍已紛紛喊起冤來,七嘴八舌之間,陳明義聽到他們提起了西北角另一處堂口的把子刀疤李三的綽號,連忙喝道:“都給我住口,刀疤李老三已經在木瀆鎮被殺了,你們還敢打著他的旗號胡作非為?”
那些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