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吟哦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齊冰兒似乎從幻夢中醒了過來,“啊”了一聲,仰首望著他,有些迷離地問道:“哥,你說什麼?”
金玄白俯視著她那秀麗的臉龐,只見淡淡的月華灑落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聖潔,那樣的純真,就像他幼時隨著父親到廟裡進香,為他重病的母親祝禱時所見到的牆上彩繪中的仙女一樣。
在這個片刻,他幾乎忘了懷中的這個女子,跟自己曾有肌膚之親、並且在那間小客棧裡,曾經如此放縱的釋放著她的情慾。
在這一剎,他只覺眼前這個女子便是他生命中的最愛,其他的未婚妻子,如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等人,似乎都已不復存在,或者都已被他拋在腦後,再也想不起來。
他憐愛地在她乎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又重複的唸了一次:“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齊冰兒臉上漾起了微笑,道:“真美,是誰寫的詩?”
金玄白也不知道這首詩是哪一位大詩人寫的,坦然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李白、杜甫、杜牧這等大詩人才能寫得出這麼美又有意境的詩吧!”
齊冰兒念過的詩句還不到二十首,她仍停留在“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階段,自然不知道金玄白之言對不對,更不知道還有一位叫李商隱的詩詞名家。
在那種社會上普遍強調“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風氣下,一般的女子是不容許唸書識字的,就算是官宦人家也只讓女兒在私塾中念幾年書而已。
至於歷史上那些能吟詩作對的名女子,大都出身於詩書傳家的塾師或儒上門第中,至於出身商家的女子只求會打個算盤,算算賬便行了。
齊冰兒算是武林世家子女,自幼投身東北玄陰教門下,練的都是玄陰教的武功,沒念過多少書,當然不能判斷金玄白之言正確與否。
她以崇拜的眼光望著金玄白,覺得心中充滿了幸福,彷彿一切的煩惱和憂慮都已遠離她而去,此後展現在面前的,都是康莊大道。
只要有金玄白在身邊,她就不怕任何險阻困難!
金玄白伸出手來,憐愛地輕撫著齊冰兒的面頰,把自己在少年時隨在師父身邊,聽到沈玉璞吟誦這句詩的經過情形說了一遍。
齊冰兒聽到後來,幾乎痴了,低聲道:“原來我所見到的那個老前輩,並不是槍神,而是你另一個師父。”
金玄白道:“他老人家不但是我的師父,也很可能是你的生身之父!”
齊冰兒睜大了眼睛,滿臉驚詫地望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於是簡短地把沈玉璞和柳月娘當年那段孽緣說了一遍,最後道:“這就是你娘為何要改名柳念玉,混進太湖,嫁給太湖王的最主要原因。”
齊冰兒驚愕地道:“按照你這麼說,我爹……不,太湖王齊北嶽並非生病,而是被我娘下了毒?”
金玄白頷首道:“不錯,令堂不久前已親口向我證實此事,她原先的目的是為了替我師父報仇,所以手段未必太狠毒了些,這也不能怪她……”
他頓了一下,見到齊冰兒滿臉激動,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冰兒,你別激動,聽我慢慢的說吧!”
齊冰兒搖了搖頭,道:“怎會有這種事情?哥!我真的不敢相信哪!”
金玄白道:“令堂之所以沒有親口告訴你,便是她也難以啟口,同時也怕你怪她,這才要我告訴你這件事。”
齊冰兒默然片刻,突然問道:“哥,你說我的生身之父也就是你的師父,當年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那麼他又怎會引起你其他四位師父的圍攻呢?”
金玄白苦笑道:“這都是因為誤會而引起的,當年我其他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