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馥自從見到金玄白露出一手“碎鐵成粉”的功力後,便一直默默站著,不敢吭聲,這時聽到悟法小和尚的話,明白掌僧悟法見到金玄白武學淵博,唯恐武當雙英真的會敗在一 根樹技之下,這才說出讓他們可以下臺階的話來。
她唯恐方士英和戚威會一口拒絕,趕忙道:“戚少俠、方少俠,你們曾答應楊小妹,要助她一臂之力,此刻實在不宜另生枝節,更何況這位金大俠是不是淫賊,還不能確定,所以……”
金玄白打斷了她的話,道:“等等,你們莫非已經答應楊小鵑,要去對付五湖鏢局?”
何玉馥“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金玄白臉上泛起古怪的笑容,道:“楊小鵑自己行為不檢,惹出如此多的麻煩,現在還要把你們牽連在內,真是無聊。”
他深吸口氣,道:“在下嚴重警告你們,不許過問神刀門、雙劍盟和五湖鏢局的恩怨,不然休怪我無情!”
何玉馥見他說到後來,眼中神光畢露,頓時一股剛猛懾人的氣勢湧出,使得她心頭“砰砰”直跳,差點便跪了下去。
秋詩鳳更似被雷擊中一般,痴痴地望著威武剛猛、充滿男子氣慨的金玄白,忖道:“看到他這種威猛的霸氣,我想天下的女子很少不會心動的,單憑這點,便有許多年輕女子會心甘情願地跟他走,他又何必做什麼淫賊?”
方士英長劍一振,發出一聲尖銳的金風破空之聲,怒喝道:“你憑什麼敢幹涉我們幫助楊小鵑對付五湖鏢局?”
金玄白道:“就憑我是五湖鏢局即將上任的副總鏢頭!怎麼樣?”
方士英呆了一下,戚威問:“你到底是什麼身分?出身那個門派?”
金玄白道:“這個你不必問,也沒資格問,不過我強烈地警告你們,千萬別陷進這個漩渦中,做了別人的工具,否則你們都將成為師門的罪人……”
他的目光一閃,繼續道:“悟法、悟性兩位小和尚,你們也給我記住了,別插手五湖鏢局的事,不然刀僧、掌僧之名將會從江湖除名!”
悟法小和尚倒吸一口涼氣,呼了聲佛號,道:“請問施主,事情真有這麼嚴重嗎?”
“不錯!”金玄白伸出樹枝,指著秋詩鳳和何玉馥兩人,道:“你們兩位一是雁蕩派,一是華山派,我勸你們別受到唆使,把師門聲譽投入這場無聊的爭端裡,不然你們會後悔莫及……”
何玉馥像是一隻被跺了尾巴的花貓一樣,尖叫一聲,跳起老高,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華山派的?”
金玄白手中樹枝挽了個花,隨著風勁急嘯,樹影幻化,從一朵花變成三朵,接著五朵,到最後浮現在眾人眼前已是九朵,而隨著花影出現,樹枝破空揮動,竟然傳出“嗡嗡”的聲響。
何玉馥眼見那九朵“劍花”,臉上泛起驚駭無比的神色,雙膝一軟,跪了下去,道:“弟子謹遵前輩訓示,絕不敢介入五湖鏢局和雙劍盟的爭端。”
敢情金玄白露的這一手正是華山派的鎮山絕技“寒梅劍法”,自從昔年華山老人創出寒梅劍法以來,三十年之中,從未有華山弟子能夠在劍上幻化出九朵梅花,就是當今華山掌門, 被尊稱為西嶽劍聖的姜文斌,也不過僅能在劍上幻化成七朵梅花而已。
當然,這跟一個人的內力修為有關,內力修為不夠,只能挽出劍花,隨著修為越深,這一式劍法施展出去,劍花出現的朵數就越多,西嶽劍聖以二十多年的內功修為,也僅能抖劍幻化出七朵梅花,如今當何玉馥見到金玄白竟能以樹枝使出寒梅劍法,並且還在樹枝尖端出現九朵寒悔之多,這種修為較之西嶽劍聖高出何止一籌?難怪身為華山弟子的何玉馥會驚駭得立刻跪下來,認為金玄白便是華山派的前輩高人了。
反倒是金玄白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