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少奇怪的人出入。”
“奇怪的?”包光光注意到了對方用詞的含糊。
“嗯,怎麼說呢?”勞倫斯對著酒袋喝了一口,斟酌道,“應該說,有點像軍人,又好像不是……不過一個個身手都很好。”
“外鬆內緊……陷阱嗎?”一旁赫里斯忽然插言道。很顯然,不管那些神秘人到底是不是軍人,但總歸是神殿的人手沒錯。秘而不宣,又作出這種姿態一般來說目的只有兩個:要麼,是走脫了兇手,但他們自身的貓膩註定了不能大肆搜查;要麼,是懷疑兇手還有同黨,想用這種方法將其都釣出來。
“也許吧。”包光光古怪笑了一下。緊接著,他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的話,“是不是陷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樣小銅,不介意晚上陪我跑一趟?”
“我明白了。”赫里斯沉吟道,“雖然有可能是陷阱,但除了神殿這條線,我們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不過你一個魔法師去,怕是不太合適吧?”
豈止是不太合適而已!自古以來,還沒聽說過有魔法師夜探敵營的,即使這魔法師跑得再快,身法再好。
畢竟魔法師這種東西太精貴,捏手裡還怕磕著呢,何況是往敵營裡扔?
但包光光,好像完全不知道此行的危險似的,反而振振有辭道:“我怎麼了?又不會拖累你,再說了,我還能幫你加持隱身術,那是多大的優勢啊!”
最終赫里斯還是鬆口了,倒不是因為上面那個狗屁優勢,而是因為他包光光是BOSS。不過,赫里斯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老包在行動的時候,一切聽他的指揮。
“知道啦,”包光光渾不在意地揮手說,“潛入是一門學問,在這個領域中,你是專家。”
“不。”赫里斯搖頭道,“不單是這個原因。從你最近的舉動來看,我有理由懷疑,你已經失去了判斷的能力;難道我還能,把性命交給這樣的你?”
包光光無言以對。
儘管他竭力掩飾,但如此明顯的變化,又怎瞞得住身邊的人?只要長時間和他待在一起,你就能察覺到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從他全身的汗毛孔不住噴發出來;更別說易怒,或者時不時的走神的表現了。
其實這一點,包光光也不是不清楚,但知道是一回事,他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擔心——笑看風雲,那是高人隱士、或者無牽無掛之人才能達到的境界;他不行!
而且阿方索出現本身,也讓他感到一種……怎麼說呢,或許還算不上嫉妒吧,只是一種莫名奇妙的危機感。正是這種危機感,促使原本崇尚“沒事偷著樂”的他,將自己的實力,都展現在對方面前。
就好像受到威脅的野獸,展露出自己的爪牙一般。
……
……
夜涼如水。
一般來說,頭頂那個明晃晃的大月亮是相當不適合行動的,畢竟“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的老話傳了那麼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
但這一次不同:首先要去的目標,是個二十四小時燈火通明的地方,由於最近正在修繕,教堂外面也點了不少火把;因此天黑不黑根本就沒什麼區別。而像老包這樣的魔法師們,討厭一切不受控制的因素,這裡面就包括“風高”。
他們可不想用在隱身術接近目標時,結果卻被一陣風揚起的塵土暴露了身形。
因此,老包對自己今天的運氣感到十分滿意,似乎這深秋的寒夜,也因為心情的好轉而變得溫暖起來——當然,除了赫里斯在他身邊喋喋不休的告誡以外。
兩人並沒有如影視劇中那樣套著夜行衣,在月下的屋頂上一路疾奔,而是隨著表演散場的人群,一搖三晃的來到了離教堂不遠處的小廣場上,從這裡,可以看到那邊通明的燈火,與教堂尖頂處那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