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道:“那又怎樣?你以為走的那些人中,就沒有人起疑心了?錯!他們只不過是沒有留下來的膽量而已!”
“你得承認,不管是看穿了我計劃的也好,為了所謂的義氣也好,又或是有必須執著的理由;在這種情況下還敢留下來,總比普通人要優秀得多吧。”說到這裡,他轉頭去問安東尼,“我說,讓這幾個人給你當副手怎樣?”
在老包想來:經商可以學,管理也可以學,但某些品質,可就不是那麼容易學到的了。
“啊?什麼?”安東尼被問得愣了一下,顯然他剛才走神了。
“想什麼哪?咱這正開會呢!”老包略有些不快地說,誰成想,安東尼卻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忸怩起來。追問之下,他才紅著臉囁嚅著說:“大當家的,求你幫個忙行不?”
他拜託老包的事很簡單,就是繼續演下去。
其實不用他說,老包也會接著演的——總要有始有終嘛。不過本來他的打算,是找個機會把房子給點著了,到時候讓火焰燒出個人形來;但這一改,就要麻煩點了。
因為接下來的重心,已經不在完美的將事情兜回來,而在於如何表現出安東尼的英雄氣概上了。最起碼,也要給他找到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這傢伙,看上那個叫艾莉婕的女人了。
於是當天晚上,她與另外三個“義薄雲天”的主都被留了下來。藉口很簡單:範海辛大人在安東尼的店鋪中,佈置了結界,可以壓制魔物的活動;而且大家湊在一起,一旦發現誰睡著了,還可以馬上將他叫醒。
按安東尼的意思,最好莫過於將他與艾莉婕分到一個房間中;而艾莉婕,倒是想與庫瑞娜單獨一個房間,但庫瑞娜說:“在神面前只有神的僕人,沒什麼男人女人!”
結果,大家便都留在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裡,一開始,有話沒話的還能聊上幾句,可隨著夜幕降臨,大家漸漸失去了談話的興趣,氣氛也變得沉悶起來。
老包不知道床上裝傷號的赫里斯,是如何挨住不言不動的,不過對身為魔法師的老包而言,起碼還可以靠冥想來打發時間。
自從他那次走火入魔之後,魔力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魔力像水,那麼現在魔力與感知壓縮在一起形成的力量,就像是油一樣稠,還是優質的潤滑油——在身體中流動時,竟沒有絲毫阻澀的感覺。
這種全新的力量,被他稱作“魔元力”。
它不但能用來釋放法術,而且還能像感知一樣放出去,或是用來直接控制液體;相容性比以前要好得多。包光光甚至樂觀地想:興許有一天,自己可以不需要媒介,直接用魔元力在體外形成魔法陣呢。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對現在的他來說,魔元力最大的好處,便是將一缸子水壓成了半缸,這樣一來,在總量不變的情況下,他就能釋放更多的法術。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魔法師都這樣,也沒有比對的標準,反正就現在看來,還沒發現這種力量有什麼不妥。
而他此時的目標,就是透過冥想,來進一步瞭解魔元力的特性。
誰知道剛進入冥想,就被人狠狠地推了幾把。幸虧冥想不像傳說中修煉內功一樣,摸不得碰不得的,只是在有人打擾的情況下,精神根本沒辦法集中。
老包無奈地從冥想中退出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黑乎乎的大臉,上面紅撲撲的酒糟鼻子十分醒目。
包光光略一思索,才想起來這張臉,屬於那個被人叫做“邦布大哥”的漢子。只見他滿臉慌張,一疊聲地呼喚道:“治療師先生,治療師先生!你可千萬不要睡著啊……”
“看來老子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包光光哭笑不得地想。
人家也是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