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開始他還有力氣大罵,後來連話都說不出了,手中的巨螯也被卷飛,整個人歪倒在祭臺的石階旁,悽慘得就好像被奔馬從身上踩過。
只見他雙眼迷茫,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口鼻間的血順著下巴滴成了一條線,若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以及那時不時抽搐的手指,還真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又在他身上抽了幾“鞭”,發現沒了反應,摧心魔查斯瑪這才確信對方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我不會殺你的,”它輕輕地說,“因為要讓你成為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同伴!”
說完,它就向祭臺中央的腦池“飄”了過去,不出意外,這是要給老包“下種”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忽然傳來一聲清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摧心魔聞聲全身一震,偏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出現在那裡。她全身獵裝,腰跨怪劍;一頭金髮在火光的映照下,非但未顯暗淡,反而像陽光一般耀眼。
這不是潔西卡是誰?
“我日啊!”包光光在心裡呻吟了一聲,“不是讓你別過來嗎?偏來!這下可要了親命了!”被“美人救英雄”的他,此刻非但沒有半分感激,反而又有了那種想用腦袋撞牆的衝動。
他會如此的“不知好歹”,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現在的慘狀,基本上都是裝出來的!
老包的法袍外蒙異形皮,可以有效的防護一般性的鋒銳武器;而內襯的“鱷魚”皮,則對重擊震盪有很好的消減效果。因此這件法袍的防禦力,或許還不如全身鎧,但也遠在一般的皮甲之上了,又怎會捱不過一頓“鞭子”?
……
……
當他被摧心魔扮豬吃老虎,一下子捲住了右腳扔出去時,就想到真正勝機的所在了,那就是
——裝孫子!
要想一擊斃命,唯有將偷襲進行到底;而再次偷襲,也必須等對手自以為必勝的時候。說不得,就只好先捱一頓胖揍了。
至於演技?這好辦,反正他已經鼻血長流了。君不見電影裡演死屍的,演技也不見得有多好,只要夠噁心,一臉的血再加上沾蛆帶泥,就有了一種“關注退散”的效果……
於是他一步一步開始了他“往溝裡帶人”的計劃。
首先是裝做崴了腳,一瘸一拐的跑不快。這一招就叫“欲想取之,必先與之”!要想把人家忽悠瘸就得自己先裝瘸——在那邊某個“忽”界前輩就這麼幹的。然後,是漸漸放棄了反擊,只用巨螯努力的遮擋那鋪天蓋地的鞭打。
他是真的很努力,畢竟太面的話也容易引起對方疑心,何況他論“武鬥”本來就不是人家個兒……
不多時,臉上就捱了兩鞭,火辣辣的作疼。讓他忍不住後悔為什麼將“頭套”隨手扔了。可後來,他卻發現當初的舉動,簡直是有先見之明到了極點——所謂物極必反,法袍防禦力驚人的同時,也意味著沒了那種衣衫開裂,鮮血飛濺震撼性的場面。若不是沒頭套,讓他的面部肌肉群有了發揮的餘地,想光靠肢體語言去打動“觀眾”,還不知道得多挨多少打呢。
為消除對方的戒心,他倒下前,還悲壯的“拿不穩”手中的巨螯,以至於在一次重擊中,連人帶武器一起飛了。
因為他已經用不著那玩意了。巨螯的揮擊雖然威力無比,但畢竟動作太大不適合偷襲,帶起的勁風也容易使對方察覺,是以,他為對方準備的殺招是——舌頭!
雖然他也不敢用魔繩術敲擊術將舌頭射出去,但他還有手啊!法袍寬大的袖子內,舌頭已經被悄悄纏在戴著蠑螈皮手套的右手上。而對方這一走,恰好給了他將酸液注入到舌頭內部的時間——別忘了,舌頭可是中空的。
舌尖上的利齒,會鑽破摧心魔的腦殼。然後裡面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