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出現我們怎麼辦?要知道,安東尼可是我們中,最瞭解那個惡魔的人!”
一席話說得四下裡鴉雀無聲,的確,如果真如艾莉婕所說,惡魔已經盯上了他們,安東尼再一走,他們可就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看到眾人一臉惶急的表情,艾莉婕又道:“還沒有那麼糟——就像安東尼說的,他剛剛復活還沒有力量,除了嚇唬人之外,他什麼都做不到。也許……我們可以再一次消滅他!”
“我很感謝大家,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安東尼苦笑著說。這時候,他的夥計阿蘭從店鋪中出來,貼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安東尼的臉色就又變了。
他告了個罪,便急匆匆地轉回店中,只剩下阿蘭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與一眾街坊面面相覷。
“阿蘭!”發話的是人群中年紀最大的邦布,“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問那麼多幹嘛?”阿蘭沒好氣地說,“這件事不是你們能管的,我要是你們,早就能跑多遠跑多遠了,還跟這摻和,不要命了?”
“你這叫什麼話?”平凹兄惱了,“要我說,裡面肯定有問題!邦布大哥,咱們乾脆衝進去看看吧!”
那阿蘭不過是個普通人,如何能擋住十多個人一齊推搡?當即倒在地上,一疊聲地叫罵。邦布理也不理,帶頭大踏步往店裡衝,倒是有那多事的,經過阿蘭身邊時,還在他身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眾人在一樓沒發現安東尼地蹤跡,便沿著樓梯徑直上了二樓。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看到他與一個穿著長袍的神秘人,呆呆地不知道望著什麼。眾人亂哄哄地往屋裡擠,可剛進屋,就發現這房間竟比外邊冷了許多
——那是一種讓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寒。
房間很暗,好像是另一個世界般,明明能從窗戶中能看到外面的斜陽,可光線,偏就透不進多少來。地板、牆壁、以及屋裡的每一件陳設,都在往外散發著某種莫可名狀的壓力。
緊接著,眾人便聽到一種詭異的低語聲在房間中迴盪,細細分辨,發現那聲音的源頭,居然是地板上的陰影,而那些陰影,竟會隨著眾人的目光在微微晃動!
“怎麼回事?”邦布強壓下心中的恐懼,“難道我眼花了?”
……
……
他的眼睛當然沒有花,那隻不過是庫瑞娜一個“恐懼法印”的效果罷了,和奧法中恐懼術不同的是,法印可以提前釋放好擺在那,而且目標也不一定非要是人。
說起來,倒有幾分像那邊的“符咒”。
考慮到受眾都是些普通人,因此她這個法印裡面,並沒有注入多少神力。但即使這樣,一個六級牧師的法印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人們早已失去了來時的氣勢,若不是那“邦布大哥”擋在前面,恐怕這時候都有人開跑了。
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庫瑞娜趕緊開演:“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清冷的聲音,讓屋內又冷了幾分;安東尼求情道:“大人,您息怒。他們都是我的街坊鄰居……也見過弗萊迪的。”
庫瑞娜“哼”了一聲,勉強道:“那就讓他們不要出聲,在一邊等著。”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朝那邊看過一眼,可話中的語氣,卻表明了她上位者的身份。眾街坊被她的氣勢壓住,別說出聲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屋裡原來還有兩個人,嗯,或者說是一個半。一個是坐在床邊,早些時候和安東尼一起回來的年輕人,看手裡的東西,像是個治療師;而那半個,則是床上躺著的傢伙了。
說他是半個一點都不誇張,這傢伙,幾乎全身都包在繃帶裡,繃帶上血跡斑斑,似乎還有血從裡面不斷地滲出來。
唯一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上,有一道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