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省都嫌少了。
因此潔西卡僅僅是露了一小臉,就立馬被西蒙認了出來;只是按他的情報,這個時候對方更應該待在上城區的市政廳裡,又怎會突然出現在十幾裡外,貧民窟內的一條大街上?
“這是……怎麼回事?”西蒙的眼神暴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而就在這個時候,潔西卡那有些虛弱的聲音,也從破洞中傳了進來:“……中了沒有?”
“沒,稍微往左偏了那麼一點。”在她身邊,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長袍下的神秘男子惋惜地回答——你問怎麼知道他是男的?聽聲音唄!那嗓門大得幾乎跟冰原上的野蠻人都有一拼。
再說,若看不穿一件斗篷下的骨架分佈,又怎麼知道該朝哪裡下刀呢?這對一個資深刺客來說,可是基礎中的基礎。
不過即使是西蒙的眼睛再毒,也不可能看穿斗篷的兜帽底下,是一個蠻可笑的“地中海”髮型——這是大塊頭預言師為了出演《群英會戲託尼》所做的犧牲;為此,在之後的幾天中他甚至不得不逢人便惱火地解釋:“我這不是禿!是剃掉的!”
注意,是逢“人”。因為卓爾中,可沒有那麼無聊的存在。
當然那些人類傭兵拿他取笑,也多半是出於善意的;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個有著一副熱心腸和咋咋呼呼的性子的大個兒,絕對是卓爾中絕無僅有的另類;和其餘崇尚“在沉默中殺戮,在沉默中死亡”的鐵血戰士們比起來,他明顯的……嗯,怎麼說呢?更有“人味”?
就好比現在,他就完全出乎自然地寬慰著打了空槍的潔西卡,也不顧及雙方身份,種族,性別上的種種差異。“沒事兒!”他說,“大不了我們換個角度,再射一次……”
潔西卡:“……”
擁有高貴血統的她,當然不會去刻意去計較一個渾人話語中的冒犯,只是像“魔貫光殺炮”這種大絕,除了魔力和相應的技巧外,對體力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如果是自己狀態完好的時候,多發幾次自然不在話下,但現在……唉,他以為自己是什麼,魔動炮嗎?潔西卡揉捏著肌肉似乎有些拉傷的左臂,痛並鬱悶著。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身的狀態她自己是很清楚沒錯;但躲在屋裡的西蒙不知道啊!聽到那大嗓門喊著要再來一下,登時嚇得渾身一激靈,寒毛都豎起來了。
開玩笑,一發就轟塌了半面牆,還要再來?這是打算救人還是借刀殺人啊?想到這裡西蒙再不猶豫,一貓腰就從牆上大約一米見方的破洞鑽了出去,連掉落在地上的劍,也顧不上拾了。
“啊!衛兵先生?”西蒙這一跑,烏吉娜才回過神來——雖然還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就這樣讓對方跑掉,似乎有些不妥,急忙拔步要追。只可惜剛飛到洞口,卻見大門處“嗖嗖嗖嗖”地鑽進幾條人影來——他們身披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目,手中武器也灰濛濛的毫不起眼,但是上面正緩緩滴落的鮮血,卻令人不得不為之側目!
“你們……又是誰呀?”小姑娘感覺到了威脅,急忙擺出了防禦狀態——整套動作包括升空,拉高,放衛星(讓鐫刻著符文的石頭環繞周身),然後才開始給自己一項項地加持狀態。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後面進來的這些神秘人並沒有朝她發起攻擊的意思,反而在散開之後突然轉身,面朝外擺了一個防禦的陣勢。儘管烏吉娜對軍陣之類複雜的學問沒有任何研究,但仍能看出來這些人,似乎是在保護自己。
“喂……你們……咋不說話呢?”這下子,烏吉娜更摸不著頭腦了;畢竟她一直在打坐,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基本是一無所知。
好在這個時候,門口包括牆上的大洞中,又“呼啦啦”地湧進來一大群人;烏吉娜一看到人群中,被幾個卓爾戰士裹挾著的小保羅,人就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