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子鬼畫符,不由得,也暗自佩服對方,板眼多,見識廣,這麼一來,早把存著硬搶硬奪的念頭,消失淨盡。
遂說道:“貴方二人,安然無恙,且請放心,如昱堅持先看人,待我稟明幫主,才好定奪。”
小丐俠哈哈一笑,作了個鬼臉,接道:“既然閣嚇,頂不起風浪,那隻好靜以待命啦!可是別忘掉,待客迎賓之道,咱老人家,可受不得一點委曲。”
真是“啞子吃黃蓮,心裡有數”,瘟神道人,一代梟雄,竟讓小叫化連嘲帶諷,弄了個哭笑不得,但還要勉為其難的說道:“請多擔待,小山雖不算富足,可是接待之物,倒也齊全,敬希稍待,停會再來討教。”
柳青送走瘟神道人等,這才轉對仍在愣神中的楊兆熊說道:“你小子,就是擔不了氣候,要知‘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父母血恨,固是不共戴天,可也不是瞪看兩隻烏雞眼,所能解決的,若不虧了我這如花妙舌,乖乖,你那副狠辣辣樣子,不被瘟神道人發覺,才是天曉得。”
楊兆熊嘆了口氣道:“青哥哥,你叫我怎麼辦,眼看仇人不能相報,目睹胞姐,又不能相忍,身為男子漢,豈不愧煞,羞煞。”
說著,眼淚也流了下來。
小丐俠生就一副俠肝義膽,熱腸脾氣,雖然嘴巴比誰都硬,可是心裡卻比誰都熱,也不禁喟然感嘆的說道:“小子,也不要難過,按照計劃行施,還愁你那寶貝姐姐見不到嗎?”
兩小談談說說,不覺已是午時光景,吃過了午飯,瘟神道人派了嘍噦相請,說是“火寅堂”中相見,俾作交換人質安排。
柳青等隨著來人,轉過兩個山坳,到了“火寅堂”,只見那堂頗也氣派,四周壕溝徑丈,壘石為屏,房子極為高大,雕樑畫柱,真也美侖美奐。
這時,瘟神道人率同諸壇香主,早已迎了出來,剎那轉,入客廳,獻茶已畢,柳青不等對方發言,又搶著說道:“小子們,諒已取得玄陰叟同意,咱們還是老詞,外甥打燈籠——照‘舊’,先看看人,再談其他。”
瘟神道人冷冷接道:“見人可以,但話可先講在頭裡,如果人也看了,再耍花招,我這蝙蝠嶺可不是那樣容易來去的。”
說罷用手一拂,早有人等,把李秀鸞,和劉振鵬拖了出來。
小丐俠略一打,已知二人被對方點了睡穴,但穿著打扮,面上氣色,倒也不像受過折磨樣兒,心裡石頭也就放了下來。
瘟神道人乾咳一聲說道:“人兒即可交與領取,那犀蛟元丹,就請拿出早作了斷。”
小丐俠哈哈一笑接道:“人來丹去,天經地義,你小子可先別忙,臨來之時,老人家還約了兩個朋友,邀定明晚去山口接人,所以了斷之事,還需要稍待一天。”
瘟神道人瞬刻之間顏色數變,權衡輕重,仍是忍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就請先回‘蓬萊別院’,最遲,明晚酉時以前,要得了斷。”
小丐俠又搶著說道:“爺們!並非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萬一離開火寅堂,小子們再對二人,作了手腳,豈不是挺好的買賣,又出了忿嗎?所以咱兩哥們,倒想住此委屈一夜。”
瘟神道人也不加思索,冷笑一聲說道:“尊駕是貴客,有所請必有所應,那就由小女代為接待吧!”
豈道瘟神道人,就那樣好講話嗎?孰不知,早已恨透了小丐俠,千般忍耐,萬般委屈,他的打算只要元丹到手,不把柳青碎屍分骨那才怪呢?所以有求必應,又何嘗不含些堵氣成份呢?
瘟神道人交待一番,又把李秀鸞等,囚於密室,這才率同各香主,離開“火寅堂”。
有事即長,無事即短,彈指韶華,已是華燈初上光景。
小丐俠突對擔任伺候的嘍囉說道:“小子們,可叫你們什麼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