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小命,嗣後,瘟神道人隱逐深山,避敵練功,也把姑娘用秘製“迷雲散”,使之失去已往記憶。
後來姑娘長大,因本性善良,確對此賊,事若生父,百般體貼,千樣孝謹,反使老賊欲奪貞操邪念打斷。
嗣後,玄陰叟功成出山,恢復邪教,乃邀之面,隨予以“龍虎刑堂”堂主之職,也令姑娘作起“火寅壇”香主了。
往事如煙,恰如一場春夢,而姑娘,早已為“大還丹”藥力推動,恢復靈明。這不堪想象的一頁,使姑娘幾近瘋狂,淚也枯了,聲也暗了,不知經過幾久,心神漸能把持,乃自言自語道:“兆熊弟弟,你那蘋果似的臉兒,還和小時一樣,你那一言一笑,也如兒時,抱你光景相同,可是?姐姐反把你當成路人!”
“爹孃啊!血海深仇,反把敵人若父,叫我怎生自了呢?我要親手戮賊,以慰您等,在天之靈。”
“蕭媚娘?不!楊……對!楊淑華,我怎能助紂為虐,竟狠的下心,把人家密置冰窟,還親手傷了,那位俏哪吒劉振鵬呢?”
淑華姑娘斷斷續續,夢囈般的,感念至此,一個念間,突然旋起:“先把二人救出,再……”
念及於此,早已略事打算,就步入了地道。
循著地道走去,剎時光景,到了一個暗室,早有守衛人員迎來,姑娘怔了怔神,說道:“快把冰窟暗室兩個敵人拖來,本香主,要趁夜審問。”
嘍囉們,哪敢怠慢,隨即開開暗室,把人兒背了上來。
到了姑娘房中,把人等斥退,這才看清,兩人僅是半天光景,已是面色慘白,不由得既憾且愧,自責道:“楊淑華啊!你的罪孽,真是傾海難填,為什麼自作聰明,改人囚地,把人家放在這種毒辣所在呢?”
蹭蹬之間,楊淑華拍開了鸞姑娘睡穴,隨手送到嘴裡,兩粒活筋舒血丹藥,乃附耳輕輕說道:“千萬不要出聲,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小丐俠等,都在外面。”說完,走到劉振鵬身旁。
姑娘也是救人心切,加加自譴太甚,存著報德之念,所以也不考慮,就把劉振鵬抱在秀榻之上。
略一察看對方脅傷,血已凝固,趕忙用劍鋒,挑開上衣,只見傷痕徑尺,淤血已紫,腥臭難聞。
姑娘輕喟一嘆,隨即玉手輕挽,療治起來。
好在,練武人家,有的是金創靈藥,刻餘光景,姑娘已把傷勢料理停當,這才運掌,拍開睡穴。
誰知,劉振鵬一旦醒來,目睹仇人在面前,而上身半裸,倒臥香床,既疑且怒,一聲怒叱,罵道:“膽大妖婦,竟敢頓起邪念,你家少爺,生死已置度諸外,何懼其他!”
楊淑華聞聲色變,不禁暗愧,作事猛浪,本來嘛?自己閨門少女,竟把陌生男人,剝裸治療,如何不使人家生疑?
念及於此,哀怨欲涕,忙忍下了眼淚,羞怯怯的道:“你不能出口傷人,我是特意救你們的!因為?”
話講半截,李秀鸞已調元歸一,功力恢復,走了過來,忙著介面道:“人家!確是搭救我們,聽說柳青等也來啦。”
眼前事實對證,可以說一目瞭然,天下哪有帶著個女人,會作淫事呢?
劉振鵬略一忖思,歉然的說道:“姑娘請恕小於莽撞,實在不明所以,又加……”
說著,竟掉下眼淚。
在屋裡略一擔擱,已是四鼓將盡之時,楊淑華不禁焦急道:“只顧救人,沒慮及時間,也沒念及後果,現下……”
李秀鸞搶著接道:“小丐俠等,現在哪裡,只要有他,什麼事都有辦法,你知道麼,他那刁鑽古怪,鬼板眼有多少啊!”
“一語頓悟當局人”,楊淑華擦了下眼淚,接著說:“他們主尖外廳,請你倆仍舊裝著閉了穴樣兒,搭著我的手上,以避巡邏入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