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拳難敵四手,人太多,出面找兩個老賊,保證凶多吉少,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徐飛龍必須慎重。
繞過山丘,徐飛龍腳下一緊。
三批人,每批人相距兩三里。前面兩批人已經走得不見人影,第三批人腳下極快。
有三個斷後的人,三人都是村夫打扮,兵器以包卷挾在臂下,萬一有警,只消大叫一聲,前面百十步的三十餘條好漢,片刻便可趕回察看。
徐飛龍腳下一緊,逐漸接近了三個斷後的人。
三個村夫打扮的中年人發現徐飛龍了,互相打眼示意,腳下一慢,有意等他。
徐飛龍心中有數,腳下速度不變,一面走,一面用聽來山歌唱道:“過了一山喲,又一山啊,山山好似哪鬼門關那。披星戴月為求財耶,只怕哪!情哥腰纏萬貫後,從此不再來。小妹倚門仰首痴痴等,望穿秋水喲,不見情哥哥只見山哪!山有情來雲無意,白雲出岫是無心呢?……”
唱著唱著,已經到了三村夫的身後。走在後面的村夫扭頭一笑,問:“老兄,哥呀妹呀的,好不肉麻,趕那麼急,去見閻王麼?”
徐飛龍腳下一慢,咧嘴格格笑,說道:“老兄,別損人。我這人閻王見了我也頭痛,我要見他,他也不敢見我。”
“哈哈!你老兄說話好狂。”
“狂才好,鬼怕惡人蛇怕趕,閻王爺專欺負善心人,不狂者命活不長。”
“對極,老兄貴姓?”
“姓石,名仁。”
“什麼?死人?”
“去你孃的!姓石頭的石,仁義道德的仁。”
“你帶了劍。”
“不錯。”
“說清楚再走,咱們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你沒聽說過的人多著呢!”
另一名中年人向路側一閃,沉聲道:“小心撐的萬年船,留下他,須防他是奸細。”三人左右一分,氣氛一緊。
徐飛龍不慌不忙,伸手指天再指地,笑道:“青天。老兄,怎樣?”
為首的中年人神色一弛,伸手指自己再指徐飛龍,說道:“白日我姓安,名新亮,匪號是指路財神,石兄怎麼這時才來?你是從……”
“從芳苑村起來的,總算是趕上了。”
“你屬於那一路?”
徐飛龍一怔,但不露聲色,人急智生,說道:“我是呂婆婆邀來的,剛趕到哪,呂婆婆在前面麼?我到前面去看看。”
“哦!原來是三喜婆婆邀來的人,失敬失敬。呂前輩不在前面,他走在第一批。反正咱們都得到高橋村會合,石兄不必往前趕了。”指路財神客氣的說。
“好,咱們同路好了,你我一見如故,結伴同行有說有笑,也好打發時光。那兩位兄臺貴姓大名?”
“我一枝花田謀。”先前叫動手的中年人笑答。
“我沖霄鶴,請多指教。石兄在何處得意?”第三名中年人自我介紹。
“在湖廣混日子。”
“哦!呂前輩邀你前來,石兄想必輩份很高,武功不凡哩!”指路財神介面問,四人同時舉步。
“好說好說,我的莊家把式不登大雅之堂。哦!那墨飛可有訊息?”
“沒有,在杭州失去了他蹤跡,因此咱們趕快下手。”
“血魔郝伯龍來了麼?”
“他又走了,就是他把墨小狗弄丟的。”
“哦!郝前輩大概老糊塗了,被墨飛擺脫他啦!”
四人有說有笑,向南又向南。
近午時分,脫離山區進入曹娥江河谷,遠遠地,便看到碧綠如帶的美麗曹娥江。
高橋村在望,村中毫無動靜。
會合了派在附近潛伏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