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裡的機關她是知道的,要潛水過來水閣其中的兇險可沒有徐飛龍說的這樣簡單。
“周大哥,那你今天就和我去見家父好不好?上次你一走了之,我可是受了家父好一頓的埋怨,家父萬分希望向你當面致謝,那我們吃完便動身吧!也好早點到。”
“這樣也好,我剛剛還在打算怎麼催你走呢。”
“周大哥,這麼急麼?到底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請分尊想辦法讓我去當幾天船伕。”
“什麼?你怎麼想著要去當船伕了?這怎麼行!”
“你別急嘛!這麼沉不住氣大驚小怪的讓我怎麼說啊。我這是要到南昌去辦事,這船必須是航向南昌的,沿途也不能逗留的船,客船貨船倒是無所謂,而且要不是私人擁有的船,那會惹人注意。令尊在江上人面廣,安排一個船伕應該不會有問題,問題是這事最好不要由令尊出面,樹大招風反而會弄巧反拙。”
“周大哥,你為何要這樣潛入南昌?”
“這你就不用問了,知道的太多會替你帶來麻煩的。”
不過是安排一個人上船對鐵背蒼龍這樣的人物來說不過小菜一疊。
他給徐飛龍找的是跳三江船行的船,這三江船行的總行就設在武昌,是家規模龐大的老字號船行,擁有上百艘大大小小的客船貨船。
他們的船一般走的航行有三條,其實準確來說是兩條,一條是上至宜昌下到南京,中間以南昌為中心的航線;另有一條航線則是走岳陽。
三江船行每天都有一艘定期的客船和貨船直下南京。在南昌會停靠一會。回程也是一樣的路線。只是比順流要慢很多。
這天天剛剛亮,一條從南京出發的中型客船,靠上了池州碼頭。沒有下船的旅客,上船的卻有六位之多。
兩位士紳打扮的人,一對頭髮花白的夫婦,兩位看著像是鄉巴佬的中年人。
船上的新夥計周永自然也登上了船,替換下了一位患了急症的船伕。
船老大是個手腳修長的中年人,佈滿風霜痕跡的褐色臉盤看著一點都不起眼,但那雙雖然佈滿紅絲卻依然銳利的眼睛,卻是頗具威嚴足以號令船上的十八名船伕了。古代的船上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小世界,船長如果不夠威嚴壓不住人,是很容易出事的。
這艘中型客船分為三個艙室,基本上分為三等,就是上等中等下等。前艙是中等艙住了一些比較富裕的旅客。中艙最舒服,住中艙的旅客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體面人。至於後艙則是想省點旅費的旅客自然是下等艙。
作為船伕自然沒得上等倉位住了只能跟那些出不起錢的旅客比鄰而居大家難分被此,都是社會的最底層。
在鐵背蒼龍小心的安排下,徐飛龍果然毫無困難地上了船。
當天,他便摸清了船上旅客們的大致底細。
前後艙的旅客倒是看不出什麼異狀,只有中艙的旅客卻引起他的疑心和好奇。
據船上其他的夥計說,中艙住的是南昌熊家的內眷,他們將整個中艙包了下來,總共六名旅客只有一位老僕是男的,其他五位都是年輕的姑娘。
而且他還打聽到從池州登船的那一對老夫婦,也是熊家的人,至於為何會在池州上船,船夥計們就無從知曉了,大概只有船老大才清楚,但在船上可沒有人敢船老大這個問題。
船老大就是古代船長的別稱,這艘船的船老大姓敖,船夥計們都稱他為敖老大,有三十年水上生涯了,經歷過無數風雨,從來沒出過大的紕漏.可以算是三江船行有名的福將了。為人慷慨豪邁,就是脾氣有些古怪,有些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夥計們即尊敬他,也怕他。
南昌熊家,則是南昌的望族,家大業大人丁也多,其中即有地方上計程車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