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徐飛龍已經向東急步走了。
唐安這一群驚弓之烏,像一群烏鴉般,挑起擔子健步如飛,恨不能多生條腿,向瀟湘鎮飛趕而去。
徐飛龍追了五六里,不見笑無常的蹤跡,失望的回頭,自語道:“我不必向西走了,免得白跑一趟。”
瀟江與湘江在瀟湘鎮合流,鎮位於江南岸,是一座市況繁榮的大鎮,約有兩百餘戶人家,碼頭經常泊有上百條船,與從廣西放下來的無數木排。
徐飛龍大步踏入鎮中,瀟湘鎮有三條稍像樣的街。南方與北方的市鎮,最大的區別是南方的街巷氣魄不夠,街道狹小,光線不足,而且參差不齊。
臨河的街道只算是半條街,前面是江岸,碼頭下游全是木排,下游泊了上百艘大小船支。
瀟湘兩江水色碧綠,湘江從西來,瀟江從南面滾滾而下。
轉出碼頭,徐飛龍抬頭看看日色,心說道:“先找地方歇歇,找食物填滿五臟廟再說……
前面就是一家飯店,飯店已經稀少。穿越擁擠的人群,徐飛龍大踏步向店門,無意中後肩被人撞了一下,一扭頭看,一位敞開胸襟的壯漢,從徐飛龍身左擠過。
“這人真是的。”徐飛龍想,不免多看了對方一眼。
這一眼看壞了,壯漢扭頭瞪徐飛龍一眼,怪眼彪圓的問:“看什麼,有什麼好看?”
徐飛龍身材高大健壯,只是臉顯得年青。
對這位橫蠻的壯漢,徐飛龍有容人之量。同時,人地生疏,強龍不鬥地頭蛇,外鄉人還是少在當地生事?
徐飛龍堆下笑,欠身道:“對不起,我失禮。”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壯漢哼了一聲,大指頭幾乎觸到他的鼻尖,沉聲道:“下次用這種眼光看人,小心被挖掉你的眼睛,你給我小心了。”
“是。是。”徐飛龍含笑答。
壯漢哼了一聲,方神氣的走了。
冤家路窄,徐飛龍進了店門,後面壯漢已經返回,也跟進了這座店。但僅向店夥招呼一聲,徑自出店走了。
徐飛龍找到靠後壁的座位,擱好竹杖,解了包裹放好,向店夥笑道:“請給我來兩菜一湯,盛盆飯來。還有,請多我將葫蘆灌滿水酒。”
店夥連聲應喏,取走了酒葫蘆。不久,飯菜送上。天氣炎熱,不宜喝酒,徐飛龍泰然進會,不理會身外事。
不久,壯漢帶來了三名同伴,看打扮,像是這一帶的船伕,也象是碼頭各棧號的夥計。
食廳中共有十餘副空頭,四壯漢的目光,偏偏落在徐飛龍這一桌上。其他的食桌上,只有三桌有人。
店夥上前招呼,含笑道:“四爺,請坐,貨船大概快到了。諸位爺們要吃些什麼?老五早上送來了十餘尾兩斤重的魚……”
“不吃魚,昨天的兔子肉還有沒有?”壯漢笑向。
“還有,只是不太新鮮。”
“不要緊。”壯漢揮手說,領著三同伴靠近徐飛龍桌旁。
徐飛龍不加理睬,一次經驗一次乖,徐飛龍不再向對方打量,自顧自吃東西。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壯漢怪眼一翻,叫道:“小子,你將你的食物搬走。”
徐飛龍一怔,抬頭問:“你說什麼?”
壯漢聽不慣徐飛龍那口氣,不耐的說:“你耳朵又沒聾,沒聽清楚?叫你撤走,這一副座位我四爺要。”
“哦!我搬走就是。”徐飛龍含笑答道。立即離座,將飯菜搬到另一桌。
“這小子倒是很乖的。”另一名壯漢笑著說,拖過長凳大馬金刀地坐下了。
壯漢拍拍胸膜,神氣的說道:“在瀟湘鎮,不是我唐四吹牛,誰敢在四爺面前不乖,他定是活膩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