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桌坐下,笑道:“我兄弟乏了,要兩壺酒提提神,並請教幾件事,酒先取來好了。”
“是,是,客官請稍坐。”
不久,店家送來了兩壺酒,兩盤爆花生香豆,說道:“客官請自便,小的在後忙……”
“別忙,我有事請教。”
“客官有……有何見教?”
中年人斟酒自飲,信口問:“店家,此地到豐城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三四里左右吧。”
“這裡叫什麼地方?”
“叫曲江村,南面便是金花圩。”
“金花圩距縣城不是還有六七里麼?”
“沒有那麼多,客官,趕兩步便到了。”店家笑道。
中年人向同伴笑道:“看樣子,到城外江邊去查比較靠得住。”
“呂兄所料不差,這附近不會有訊息,但可以問問看,碰碰運氣。咱們早些走,再擔誤,後面的人便會追上咱們了。”同伴懶洋洋地答。
呂兄點頭稱是,轉向店家問:“店家,這兩天可曾看到從北面的三個客人麼?”
“呵呵!三個客人?三百個也不止。”
“不!我要問的是兩男一女結伴而行的。”
“不曾見過,這條路一年到頭,也難看見一兩個走路的女人。”
“哦!謝謝。”
店家轉身告辭,合該有事發生,他又轉向翻江鰲笑道:“客官還得稍等片刻,菜有點多,幾個菜一好,其他的也就差不多了。那壇酒有近四十斤,客官要不要小的幫忙送去,送到何處?”
呂兄一怔,介面問:“老兄,你要那麼多灑菜,有幾位同伴?”
“十七八個。”翻江鱉信口答。
“貴同伴呢?”
“在那個林子裡。”翻江鱉信口向外一指。
呂兄向同伴打眼色,又問道:“請教老兄尊姓大名?我是呂新川,這是我的結拜兄弟……”
“陸世寧。”同伴毫無表情地介面自報姓名。
“久仰久仰,我姓劉,名德。”翻江鰲信口胡扯,居然毫無破綻。
“劉兄是本地人氏?”
“小地方,南昌人。”
“呵呵!南昌還算是小地方?大地方的人嘛。未請教……”
翻江鰲外表魯直,其實相當精明,做了一輩子沒本錢的買賣,不精明早就該賠老本了,立即反擊道:“兩位的口音像是湖廣那邊來的,到我們這有何貴幹?”
“咱們來找朋友……”
“貴友尊姓大名?到處打聽浪費時間,不行的。”
“咱們有的是時間。”
“那總不是辦法。這一帶我多少認得幾個人,也許認識貴友呢,貴友是?”
呂兄大概認為翻江鱉沒有嫌疑,笑道:“敝友不在貴地落腳,劉兄不會認識的,敝友一姓張一姓徐,還有一位姓燕的女郎。咱們前後有兩個人先走了,他們認識敝友。”
陸世寧掏出一張圖形,遞過來說道:“就是這個人,叫徐飛龍,劉兄見過這個人麼?”翻江鰲接過一看,心中暗驚,像上的徐飛龍居然十分神似。
“鬼使神差,讓我碰上了。”翻江鱉心中暗驚。
翻江鱉不動聲色,將圖形遞過,泰然的說道:“沒看過這個人,長的倒是有些清秀,不像個犯人。”
“你怎知是犯人?”呂新川問,用目光捕捉翻江鱉的眼神變化。
翻江鱉呵呵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是飯桶麼?你們說前面有認識該犯的人,聽口氣,你們也不是找尋朋友的善男信女。像你們這樣找朋友,天下少見的很。”
“閣下倒也厲害哩。”
“算了,我不與公門中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