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毒,便成了無法飛渡的死谷了。
再在外圍派人守候,截殺萬一逃出來的漏網之魚,裡面的人除了等死之外,別無他途可行。
天剛亮,紫色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谷口方向幾百米外的小道上。
他是徐飛龍,正緩步而行,像個悠然自得的遊山客,佩著的劍走動時輕輕晃動,甚有氣派。
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樹下,一個豹頭環眼村夫打扮的大漢,抱肘環胸倚樹而立,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目迎他靠近。
他漸來漸近,目光落在大漢臉上,剛嘴一笑,友善的頷首打了個招呼。
空山寂寂,有幸能碰上一個陌生人,笑一笑打個招呼致意是極為平常的事,也不足為怪。
大漢瞥了他的劍一眼,眼中有戒備,緩緩站立身軀,抱肘環胸的手放下來,狐疑的問:“喂!你是哪裡來的朋友?”
徐飛龍站住了,笑嘻嘻的說道:“從東邊來的。老兄,你比我還要早呢!”
大漢對他的答覆很不滿意,加了三分戒心,問:“你是……你不像是東邊來的,來此有何貴幹?”
“來遊山呀!”他毫無機心的說道:“起了一個大早,山中的晨風,竟然與昨天不同,似乎有一股怪味,你嗅到了沒有?”
“什麼?你是來遊山的?”
“是呀!怎麼啦?”
“你這廝不要裝瘋扮傻……咦!似乎有一股……一股……”
“怪味,對不對?也許是怪香。”
大漢身形一晃,眼神一變。
“你就躺下來歇歇吧!你把守在此地,阻攔閒人進人,的確也怪辛苦的,是吧?我讓你睡一覺也是為你的身體好。”徐飛龍說道。
大漢根本聽不到他的話了,兩眼一比,身軀直挺挺的向前一栽,恰好被徐飛龍搶上一把接住。
將人塞入林外的草叢,他拍了拍手微笑,繼續動身遊他的山。
走了五六十米,繞過一叢茂密的修竹,他突然身形疾閃,奇快絕倫的向側後方倒縱開去,瞬間進人竹林一閃不見。
前面路旁的矮樹叢內,搶出一名勁裝大漢。警覺地用目光搜視來路,訝然轉頭向矮樹叢叫道:“老四,人真的不見了,你出來看看。”
應聲鑽出另一名大漢,皺著眉頭說道:“你要不是見了鬼,就是晚上太辛苦,累得眼睛發昏了,以為看到了人。”
“老四,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
“你這一輩子,就不知發了多少無聊的誓,鬼才相信你。”
“真的,我真的看到人了。”
“看到鬼了!”
原先兩人藏身的矮樹叢枝葉一動,踱出正一臉好奇跟著張望的徐飛龍,介面道:“誰說我是鬼?混帳!是人,我也看到了。”
兩大漢駭然轉身,同時拔劍。
無巧不成書,一名大漢恰好認識徐飛龍,先是目瞪口呆了一會,然後是驚的貌似頂門上走了魂,驚恐地大叫道:“你……是你!你是……”
“呵呵!我猜你一定認識我活命閻王咯。”
兩人頓時大驚,扭頭便跑,一個張口大叫道:“閻王……嗯……”
砰一聲大震,兩大漢都倒下了。
徐飛龍一手一個將人拖入樹叢,一面微笑一面自語道:“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不愧稱迷魂藥物方面的一代宗師,果然利害,有了她的藥物,省事多了。”
身後草影一動,他懶得回頭,語音放高了些:“你沒有發出警訊,而且躲的遠遠的,大概也不是他們的人。來幫幫忙,把他們藏遠些,這兩個傢伙比牛還重呢。”
身後的人仍在十米外,說道:“你用藥物把他們弄翻,不怕有損你的名聲,被人說是勝之不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