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帶了兜帽,兩人相互打量了一下,感覺還算滿意。不是熟人絕難再認出兩人來。
接著四人分成兩隊一前一後就來到了城隍廟。在這個時候,這邊大多數攤子都還沒支起來。不過人卻已經不少了。
古代人的娛樂專案很少,聽說書先生講評書就是一個極好的消遣,說評書說的好的說書先生,那可是各大酒樓的座上之賓。收入那也是極其可觀的。
但就像其他行當一樣,做什麼都有個三六九等,有名氣的去了酒樓給有錢人說故事去了,那些還沒出名或是吃飯的技能沒磨練到位的,就只能在街邊支攤,給勞苦大眾帶點樂,順便換幾個小錢。
那種酒樓裡的徐飛龍幾個自然找不上,而且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答應幫忙。反倒是街邊這些擺攤賣嘴皮子的,卻很有可能接下這個活。
別的不說,這事情要是最後成了真的,那他們可就算是出了大名了,就算假的,他們也可以當故事說,反正每天說啥不是說不是?
很快徐飛龍就找到第一個目標了,這人的攤子一看就是說評書的攤,驚堂木都擺出來了。應該錯不了。
徐飛龍當即跟潘博走了過去,從兜裡拿出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了桌面上。
平常這種小攤上的說書先生,說一天也最多就混個幾十上百銅錢,根本沒見過什麼大錢。這個說書先生當即看到那錠銀子就傻了眼。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好一會他才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看徐飛龍的模樣,斟酌著道:“您這是?”
“我有件事想請你辦,要是辦的好,這錠銀子就算是你的酬勞。”
一聽是找自己有事辦,說書先生斜眼看了看銀錠,這才小心問道:“花五兩讓我辦事,這事情恐怕不好辦吧?”
“很好辦,也很簡單,只是讓你這幾天不要說以前的故事了,我給你個大綱,你要用我的大綱編個故事。當然為了五兩銀子,你也會擔上那麼一點風險。”
看到這人看銀子的模樣徐飛龍根本不怕他會拒絕,乾脆直接就將“風險”兩個字說了出來。讓其自行考量。
人就是這樣,如果先不告訴他什麼事,只告訴他有風險,這人反而不會拒絕,風險什麼的都是看不到的,而利益卻總能顯露眼前。
就彷彿賭博一般,是人都知道沉迷賭博容易傾家蕩產,但好賭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利益與看不到的風險,利益永遠是第一選擇。
銀錠只是敲門磚,徐飛龍最後給這說書先生的只是一塊碎銀。至於故事,則由潘博來說,順便將那名單給了這說書先生。
至於實際的故事內容那就更加不用擔心了,這些說書先生,又不是沒說過造反的故事?套著用就行了。實在不好套,那就隨便編,這個對說書先生來說那都是家常便飯。根本不用徐飛龍提醒。徐飛龍唯一的要求就是身份、人名一定要照著名單上的來。
有了成功的第一個,第二個自然就更容易了,沒一會城隍廟這邊的幾個說書先生就被徐飛龍的銀彈攻勢攻陷了,成了他的喉舌。
既然一切順利,自該再接再厲,還是小柴大牛隱藏一旁,徐飛龍和潘博一起,一旦有事兩邊可以互相援護。
西市的趕集日不是今天,這邊的人比東市就要少得多了。幾人轉了一圈也就找到兩個說書先生。不過就在徐飛龍準備說服第二個說書先生的時候,他一直用來做敲門磚的那塊銀錠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但除了那錠銀子他兜裡其他的錢卻都還在,如果是掉錢了的話,徐飛龍這種練武之人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何況在之前那說書先生那裡他還用過呢!
“難道是被偷了?”這個想法就有點驚悚了,這次能偷錢,下次指不定就要命了。這事可不能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