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婦人姓江單名一個琴字。”
這婦人好像還真見過世面,竟然不怎麼怕見血。
“那我就叫你琴姐好了。你們這是從那被擄來的?離這遠嗎?”
“村子都已經被燒了,遠又如何近又如何?”
說到這裡江琴一臉的愁容,轉頭望向南方,眼裡彷彿看到了什麼?
一看這樣徐飛龍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慾望了,轉身就準備離開。這麼多婦孺他根本不可能照顧的過來。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
江琴好像看出了徐飛龍的打算,突然道:“你是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們吧?”
一聽這話,徐飛龍急忙轉身回來,激動的問道:“你知道?”
江琴面無表情的看著徐飛龍,嘴裡彷彿沒有一絲生氣的道:“一般這種情況,只要把她們送到最近的城裡,那裡的父母官會酌情安置她們。”
“那最近的城在那裡?”說到這裡徐飛龍突然想到最近的城不就是正在建的定北城嗎?“哎呀!看我這腦子。”
徐飛龍的腦中瞬間將所有的事情理順了一遍。頓時就覺得撥雲見日一般。
之前看到這一下子救了這麼多婦孺,徐飛龍的腦子完全被這個重擔壓垮了,想的都是該怎麼將這麼多人送回家,甚至還想過把這些婦孺拋在這裡自生自滅算了。
但當江琴幫他指了指方向,他立馬想起來,這些事情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唯一要做的和能夠做的就是把這群人送到能安置處理她們的人手上。這樣一想自然簡單多了。
想清楚該怎麼做了,徐飛龍立馬找了個板車站了上去,運起內勁喊道:“大家注意了。前面不遠處就是驃騎大將軍的營盤所在,我現在帶你們過去。請大家加快腳步跟上,走不動了就到板車上坐一下,大家應該知道我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所以一定要快。”
徐飛龍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明不明白,自己找來一匹馬,將馬上的半節屍體扔下,自己跨了上去。
“你們有誰會騎馬嗎?這裡馬還有一些,會騎的話,走起來也輕鬆些。”徐飛龍問道。
這些婦孺長期生活在北地,會騎馬的倒是還有一些,但這些馬上要麼到處是血,要麼還有屍體在,這些婦孺又怎麼敢坐。頓時就沒人吱聲。
好一會,徐飛龍才聽到一聲:“我會。會騎馬的不要怕,你們也許有帶著孩子的,要是你們不克服的話,孩子可能跟不上我們的速度,活著的韃子你們怕,死的你們難道還怕嗎?”
為徐飛龍解圍的不是別人,正是江琴。一邊說著江琴已經清理了一個馬鞍,自己翻身坐了上去。
也許是想到了自家孩子婦女中會騎馬的一下子主動起來,很快就各自找好了坐騎,這下甚至還有沒搶到馬的人存在。
徐飛龍只得感嘆,人的心理實在很奇怪。
既然馬已經分配好了,徐飛龍也不再耽擱,騎馬招呼一聲就往營地方向走去。
等看到人潮都動了起來,徐飛龍就駕馬繞著人群轉了一圈。卻認沒有人掉隊,這才趕馬來到江琴的馬邊。
“之前問你,你怎麼說的都是她們怎麼怎麼,難道你自己就沒什麼打算嗎?”
聽了徐飛龍的話,江琴苦笑兩聲:“我又能有什麼打算,你說我一個從小在妓院長大,又被人買來做籠中雀的女人還能有什麼打算?難道再進風塵嗎?”
“做人又何必這麼悲觀呢?你看她們,她們難道比你好過嗎?她們有的人可還有孩子要帶呢!”
也許是被對方的憂鬱氣質所吸引,徐飛龍不知怎的,有些想要知道這個叫江琴的故事。可不知怎的一說又氣憤起來了。
“你不懂,你不懂女人,正因為有孩子有親人,所以她們才有活下去的力量,而我什麼都沒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