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奇怪的,不就是一個龍陽君嘛。見的多了。”另一個公鴨嗓子說道。
其實徐飛龍根本沒覺得司馬秋曼穿的是男裝,古代的衣服其實跟現代的長裙差不多,何況司馬秋曼綁的還是馬尾,說她是個男的徐飛龍除非眼瞎了。等到別人說起,徐飛這才驚覺不對,急忙就把手抽了回來。
司馬秋曼的反應倒是比他強多了,向他淡淡一笑說道:“你既然要在今晚動身,那我們也就配合著你搶先一步動手製造混亂,怎麼樣?”
“求之不得,但所願,不敢請耳。”徐飛龍訕訕的答道。
“那就從這兩個眼線開始好了。”
“很好很好。”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玉手一揮,一杯茶全潑在一名大漢身上,身形隨之而起,摺扇閃電似的點出,正中對方的眉心。
同一瞬間,徐飛龍也同時發動,一把揪住另一名大漢的衣領向前帶,按在茶桌上問:“說吧,是誰派你來這查訪的?說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砰!”的一聲,那個被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點穿印堂的大漢倒下了,手腳猛烈地抽搐著。看著有些嚇人。
“你對他做了什麼?”按在桌上的大漢掙扎著叫道。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扣住大漢的後頸,低聲對徐飛龍說道:“走,這人交給我了,我要製造更大的混亂。”
周邊並沒有其他等待吃飯的客人,沒有人怎麼能製造混亂?
徐飛龍也不再逗留,一溜煙的走了。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作為一個女人能在江湖上闖出這麼大的名號,豈會是善男信女,在腰間插好摺扇,猛地揪住大漢的右耳一拉,硬生生將對方的耳朵撕了下來,厲聲說道:“如果你再不招,本公子就這樣一下接一下的撕了你。”
“哎……啊……”大漢瘋狂的慘叫著,叫嚷聲驚心動魄。其中的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聽到這麼大的慘叫聲,大廳內的嘈雜聲頓止,腳步聲一下大亂,有人擠出廂門看個究竟,有人將頭伸出窗外向外瞧。
最先到達的兩名店夥計大驚失色,狂叫道:“公子爺快住手,要出人命啦!”
其實已經出了人命啦!腳下就躺著一具屍體。
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將撕下的耳朵向店夥腳下一丟,抓住大漢的另一隻耳朵問:“招還是不招!誰派你來的?要查什麼?”
兩店夥那見過這等兇殘的人物,跌跌撞撞扭頭狂奔。
“饒命!”大漢屈服了:“毒手修羅派我們來的,他負責清查西門外出現的可疑人物。”
“他眼下在何處?”
“在……在菜花橋東的溢浦館。”
“你們查出些什麼線索了?”
“聽人說有一個俊美的書生上了樓,所以我們來檢視是不是書生周永。”
“你們的訊息倒是靈通。”
“你……”
“我就是書生周永。”聞香宮宮主司馬秋曼的嗓音甚大,彷彿生怕別人聽不到一般:“不能饒了你們這些寧王府的走狗,你去死吧!”
寧王府網羅天下奇人異士,招納水路旱道綠林巨寇,向外稱這些人為王府護衛,對內則稱為把勢。外人則大多蔑稱他們為走狗。
書生周永在潯陽樓現身,殺了兩個王府的人這道訊息以奇快的速度向外轟傳,立即吸引了大批的王府鷹犬爪牙齊向西門外集中過來,對周邊展開了大規模的搜緝行動。
徐飛龍卻乘著曉風殘月,已然進入了廬山深處。
他這會換了身行動方便的青色勁裝,顯得英氣勃勃,披著有灰綠色花紋的淡青色披風,隨身便帶了一個包裹,手握一根短竹杖作為登山杖,小心翼翼越野潛行,攀山越嶺穿透封鎖線,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