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三種都是普通人,還有一種就是時不時出現的一些體面男女,穿的都是熊獺狐貂毛皮做的輕裘,騎的馬也跟鎮裡的不同都是駿馬好馬,他們在鎮裡縱馬奔走,鬥快稱雄,極為神氣,不可一世。
這樣特殊的存在,不用猜也知道大都是三大牧場的子女親朋,現代人這樣的二代很多喜歡飆車,古今共性,古人自然也喜歡飈點什麼來玩玩,古人自然是沒車,那就只能飆馬了,這些人不來則已,來則三五成群,鎮上的人看到他們自然個個頭痛。
從徐飛龍現在所在的十字街口至東鎮門,這條街姑且叫東街,這條街是本鎮的住宿地段,跟現代城市裡的迎賓路差不多,光是客店就有八家,全擠在這條街上,這裡也是本地鎮民的商業區,徐飛龍剛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很多人在東街採購日常用品。
在周邊逛了許久,熟悉了一番地形,眼看炊煙四起,暮色已臨,徐飛龍一人一騎,趕在鎮柵關閉前回了宜祿鎮。
“的答的答……”馬蹄踏在堅硬的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徐不疾,倒也十分悅耳。
在鎮民們的目迎下,徐飛龍在一家平安客棧前下了馬。他在周邊晃了一天了,總有人認得他了。
一宿無話,這一夜平靜倒是很平靜。
第二天依舊又是一個大晴天,早餐吃了點大餅,店裡很多旅客們已然紛紛上路。
徐飛龍則叫來小二,花了一兩銀子,他在小二的口中,打聽清楚了有關鎮中所要的訊息。總之一句話:鎮裡的人對三大牧場並沒有什麼好感。但也沒啥惡感。只是對那些在大街上飆馬的二代們有些怨言。
一晚的休息,洗掉了徐飛龍昨天的風塵,讓他顯得更精神,特別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銳利雙眼,不時流露著智慧機警的光彩。在外表看,他與那些普通青年人並無不同,只是身材健壯些而已。但只消多看他一眼,便會覺得他有點與眾不同。他那雙眼似乎能夠看透人的心胸肺腑,他不時流露在外的傲世者的微笑也非常吸引人。
而他臉上經常泛現的笑容,卻是屬於那種玩世不恭這類人的嘲世怪笑。他並不瀟灑,反之,卻有時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有點懶散。這種外表精明而表現懶散的人,是久歷江湖看破眾生相的人物。他也許可親,也許可怕,也許任性,也許慵懶,也許慷慨,可能也有些小氣――當然得以對方的為人來決定他的表現。總之,你很難摸清他這種人的個性,也很難發掘他內心的真正感情和他的好惡。
這時徐飛龍正在鎮東一帶的田野邊走動,田中一片空寂,務農的莊稼漢這個時節也都在鎮中逛蕩,根本不能下田,這倒是讓街道上變得繁華些。
宜祿鎮的街道相當寬闊,足可容四車並行,他信步向鎮中走著,經過宜祿驛的廣場的時候他想著:“我這般在客棧投宿,又四處瞎逛,應該夠引人注意了吧!”
在宜祿鎮這兒,腰間掛刀懸劍的人為數不多,帶這些東西的人,都是三大牧場的人。畢竟是江湖世家,他們的人基本上都會幾手。而徐飛龍現在的樣子,帶著刀,打扮卻不像牧場的人,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一直沿街左而行,不時四處看看,信步瀏覽。走到昨天那個十字街口的時候,耳聽蹄聲如雷,時間可謂是掐的剛剛好。
八匹健馬狂風似的從北街進入十字街口,向東折出,以兩列橫隊飛馳而來,馬上的騎士全穿的是羔皮襖,佩刀帶劍,雄糾糾氣昂昂,騎術極佳,毫無顧忌地驅馬狂馳,馬鞭輕搖,八匹栗色馬以相同的速度狂奔。
當先兩騎帶了兩面紅色翻飛旗,一根引魂幡,以示有事開道,不得阻難。
徐飛龍早上問小二的時候特意問了本地的一些忌諱,其中就有今天這出。
今天正是淺水牧場要處死奴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