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上了厲害的殺招。
“錚錚錚……”
劍鳴聲震耳欲聾,火星飛濺,三方圍攻,一場混戰,要想避免硬碰硬的對抗那是決不可能。這種戰鬥也最考驗實力。
在這令人目眩膽落的瞬間接觸,生死的分野微乎其微,雙方都志在必得,欲殺對方而後快,兇險不言可喻,勝者生,敗者死,無法取巧。
驀地――傳出一聲驚叫,閃爍的千百道劍虹突然消失,人影倏分,恐怖的氣流向四面八方迸發,劍吟嫋嫋不絕。
段岳飛射丈外,右腳著地突向下挫,右大腿外側鮮血染溼了下面的褲管,臉色灰敗,舉劍的手不住的顫抖。
婁毅和另一名青年人也分向暴退,臉色也是極其不正常,臉上不住的抽搐。婁毅的胸襟前更是裂了一條縫、看著似乎並未受傷,眼中卻已經湧起絕望的神色。
奎文昭的劍遙指段嶽,毫無表情地說道:“亡命天涯四春秋,我的心腸看來真的變軟了,所以我剛剛沒有殺你。不過你不要以為還有第二次。”
“呵呵!你剛剛也死過一次了。”徐飛龍用劍指著婁毅說道:“我的劍由點變指,冒了好大的風險,你知道為了什麼嗎?那是衝著這位奎大哥的面子饒你這一次。在現身前,他曾經要求我能不下殺手就不要下殺手,因為你與他一樣,是被擄至東流天羅受苦受難的弟兄。你想死的話就再上來吧!”
“你們都快上!”楊教頭厲聲叫。
六個青年人你看我我看你,無可奈何地舉步向前。
奎文昭虎目怒睜,沉聲道:“諸位兄弟,能不能聽奎某幾句肺腑之言?”
“快給我上!快……”楊教頭狂怒地叫,可是,叫聲嘎然而止。
徐飛龍瞬間遠出十數米出現在他身前,左手一揮,一掌拍在了楊教頭的右肩上。
楊教頭砰然摔倒,手腳慌亂地亂抓,希望抓住一些什麼穩住栽倒的身軀。
可是沒有用,不但被徐飛龍隨後的一甩打得昏頭轉向,右肩更是徹骨奇痛,更令他難以忍受。
在即將倒地的瞬間,他雙手的力道漸失,雖抓住兩把茅草,仍然無法抓牢,身軀兇猛地滾向奎文昭的腳前了。
眼看相距奎文昭只有四五米了,一名青年人突然沉身想要吧楊教頭擋下。
人影疾閃,奎文昭到了,劍虹一閃。
錚一聲暴響,青年人連人帶劍被震出兩米外,楊教頭的身軀恰好從旁一滑而過,被趕來的徐飛龍一腳踏住了。
“要不要我殺了他算了?”徐飛龍向奎文昭問。
“不,放了他去傳口信。”奎文昭沉靜地說道。
“那就依你好了。”徐飛龍說,俯身向楊教頭說道:“楊教頭,聽清楚沒有?快趕往武昌傳信、告訴他我要與奎大哥去取他的性命。叫他洗乾淨等著。”
楊教頭吃力地爬起,以左手掩住右肩,心驚膽戰地說道:“在不必……必定把……把話傳到。”
“你走吧!越快越好,告訴濁世狂客江通,除非他能上天入地,不然我會把他找出來的,即使他躲進寧王府,也保不了他的老命,滾!”
“咦!濁世狂客還沒死?”枯竹姥姥訝然問。
“那混帳東西年方半百,怎麼會死?”化裝為老人的狂丐朗聲說道:“他就是東流天羅的主事人,是寧王練刺客的主持首腦,這個姓楊的教頭,應該知道詳情,就把他留下來……”
楊教頭聽到這裡立馬打了一個冷戰,扭頭撤腿狂奔。
九個青年人呆了一呆,也開始後退。
奎文昭收劍攔住段嶽,誠懇地說道:“段兄,你不打算趁機脫離江莊主的手下嗎?還準備受他擺佈?”
“奎兄,你知道的,離開,那……那太危險……”段嶽心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