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受到一個女人用毒針暗算,是否有其事?順便再告訴你一個訊息蛇郎君已經在三個月前,死在巢湖北窩港的茅棚裡了,你再也別想見到他了。”
徐飛龍大驚,臉上神色不變,冷笑道:“你咒他死。他也是死不了的。”
“呵呵!詹二爺已經招出蛇郎君的死訊,老夫也已經派人去弔祭過蛇郎君的墳墓,你要不要去看看?”
“殺了你再去也不算晚。天快亮了。我們動手吧。”
一聲劍吟。寶劍出鞘。
冷魅修羅也拔劍離座,守在他的側背。
畢夫子大驚,脫口叫道:“李自然的秋華劍,他真栽在你手上了?”
“你何不去問問他?我還不知道這把劍叫秋華呢。”
“小兄弟,你真要和老夫一決生死?”
“不錯!”
“你能勝得了老夫六個人嗎?”
徐飛龍當然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他不中毒,恐怕也難操勝券,九華精舍那次渾天王受了傷,一對一他也許勝券在握,可一對六?但他不能示怯,冷笑道:“不久自可分曉。”
畢夫子卻堆下笑,輕鬆的說道:“何必呢!小兄弟,天快亮了,這裡是城內,引起官府的注意,對你這敲詐勒索的江湖浪人,也沒有多少好處,你也不希望老夫殺詹二爺一家滅口吧?”
“你我的事與詹二爺何干?”
“我們的仇恨,可以另找地方約鬥,以免殃及元辜,如何?”畢夫子笑問。
徐飛龍大感意外,訝然問:“為什麼?你的意思……”
“老夫撤出詹家,三天後巢湖北岸北窩港,蛇郎君的墳前一決生死,你可以糾集你的朋友來做見證,如何?”
徐飛龍自家事情自家知現在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但這時候他又怕是對方的試探,只得咬牙說道:“我不一定赴約,任何時候碰上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哦!你……”
“今晚我放過你,但必須讓我親見詹二爺一家老小平安元恙。”
“好,一言為定。”畢夫子欣然說道。舉手一揮。
佩劍中年人匆匆進入內廂,片刻即押了三十五名老少出堂。
門房木無表情的迎了上去,默默的替早已嚇的失魂落魄的老少爺們一一解綁。
徐飛龍一咬牙說道:“你們可以走了,青山綠水長,後會有期。”
畢夫子哈哈笑,向廳門舉步說道:“老夫三天後,仍在蛇郎君的墳前等你。再見。”
“我從不與男人約會,你等著好了。”
東方大際已現魚肚白,但廳內仍然幽暗,那盞燈更像鬼火,三十六名男女都臉無人色,坐倒在地上呻吟著。
徐飛龍收了劍,苦笑道:“詹二爺,找地方躲一躲,住到街上去吧,再有下次我也顧不著你們了。”
聲落,他向外奔去,回到八公山藏身的密林,太陽正好跳出山頭,蛇郎君竟然死了,這對他不啻是晴天霹靂一般。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信天下間除了蛇郎君之外,便沒有能醫治你那奇毒的人了。”
“問題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就是畢夫子能先一步到達此地等我的原因。”
“南京是大地方,我陪你到南京去碰碰運氣,我們僱艘快船一天便可趕到。”
“南京的確有絕頂高明的郎中,但絕沒有醫治奇怪蛇毒的高手。這事先別管,剛才的事,好像有點不太對。”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冷魅修羅問。
“渾天王似乎……唔!這裡面肯定有點什麼,可惜線索太少,沒辦法弄清楚。”
“你在想些什麼?”
“渾天王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為何輕易的就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