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被他暗中調查得一清二楚。
剛轉出街口,劈面便碰上一個佩了劍的中年落魄書生。
又是老相識,也是魯港飯店的食客,風塵僕僕匆匆而來。顯然趕了不少路。
“哈?大概我要等的人也快來了。”徐飛龍想著。
書生在街口止步。籲出一口氣,信手撲拍身上的塵埃,取下小包裹提在左手中,然後從容舉步。
接近街中段的放生池,身右擠近一個骯髒叫花子,鬼鬼祟祟壓低聲音問:“書呆子,那兩個小鬼的底細查明瞭嗎?”
書生一怔,右手倏然抓出,要扣叫花子的脈門,速度快過閃電一般。
這叫花子正是徐飛龍,左手一振一翻腕,反而扣住了書生的右手脈門。
“咦!”書生駭然叫,左手的包裹便待砸出。
徐飛龍鬆手退了一步,笑道:“不要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兩小鬼叫日月雙童,對不對?”
“你……你到底知道多少?請問兄臺貴姓?”書生滿臉驚疑,在默默運功戒備。
“很多很多,倚秀山莊的人張揚而過,唯恐不為人知,根本不需打聽。那兩個小鬼罵得太惡毒,真該有人教訓他們的主人。”
“不錯,我搞得他們暈頭轉向,一天走不了一二十里,幾乎連抬轎的人都僱不到了c”
“現在他們……”
“大概快到青陽城了吧,我早走半天。哦!尊駕是真人不露相,貴姓?你當知道我是誰了。”
“敝姓周。春申兄眼下是否打算立即與郎兄會合?”
“不急。他還在途中,先見見幾位朋友再做打算。”
“也好。春申兄在江湖浪跡,亦正亦邪出沒如神龍、聲譽雖不見佳。但也頗受武林同道尊敬,何必來趟這一窩子渾水?”
“區區與郎兄交情不薄,我行我素也不怕世人非議。”書生正色說道。
“如果郎老兄不重這份交情,有意拖你下水呢,如何?”
“下水?什麼意思?”
“要你向江西寧王府投效,如何?”
“廢話!郎兄不是這種人。”書生斷然地說道:“寧王即將興兵造反,天下間盡人都知,郎兄一代黑道之豪,何等逍遙自在?犯得著去幹造反這自掘墳墓的勾當麼?你不……”
“但願你的猜測不錯。”徐飛龍搶著說道:“郎兄不在此地主持大局,可能並未將他的難言之隱告知先到此地的負責人,確是大大的失策。目前山中血腥四起,情勢幾乎不可收拾,一魔一邪的人都準備向寧王府的人進行報復。如果事情鬧得太大,不啻斷絕了向寧王投效之路,日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泡湯啦!好好考慮考慮後果吧!我言盡於此。”
“胡說八道!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那就好,去追求你們的名利權勢吧,榮華富貴正在前面等你們予取予求呢,只要投效寧王,你們都是將來的開國功臣啊!”
“放屁!”書生破口大罵,顧不了身份:“真是見你的大頭鬼,你到底是什麼人?誰叫你來的?”
“哈哈!想想我的話吧,再見。”
“說清楚再走!給我留下!”
可是,徐飛龍已然像老鼠一般竄走了。
“這人是誰?”中生驚訝地自問。
對面出現笑怪馬柏的身影。老遠便高叫道:“富兄才來呀,快去找成老兄。”
“怎麼啦?你不是與醉仙翁同行嗎?”
“醉仙翁的好友恨天無把斷了腳,他現在去向成老兄查問情形去了,看樣子情勢有點不妙,我們快走。”笑怪神色凝重地靠近說,連一貫的笑容都不見了!
徐飛龍躲在一條小巷口觀看結果,相當滿意,正想動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